<!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秋風蕭瑟,南京恆平府外的秩皇山上一片枯黃之色,落葉鋪滿了大山上的每一片角落,光禿禿的樹木則在秋風的吹拂下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輕響,這景色頹廢而絕望,令身處山中之人不由得就會心生一股頹唐落寞之感。
此時此刻,在半山腰的一座涼亭內,正有兩人在對坐飲酒,涼亭之外環布著層層疊疊的甲士,可見涼亭之中的兩人身份之不凡!
“志翁,你又不是不知道學生身子骨弱,為何還專門挑這種時候邀學生來觀賞秩皇山風光?”尚玄禮苦笑著問道,說著話他還縮了縮脖子,顯得十分怕冷似的。
尚玄禮對面那個老者笑了笑,說道:“多喝點酒就不冷了,小尚你只知道此季山上陰冷,卻不知道風光也是最好的!”
“好?!”尚玄禮四下看了看周遭蕭瑟光禿的山林,一點都沒察覺出到底好在哪了。
老者顯然看出了他的不解,他放下酒杯,伸手指了指尚玄禮身後道:“看那裡。”
尚玄禮不明所以的順著老者的手指回頭一看,就發現在目力所及之處,一條寬的看不到邊際的大河正在從山腳下的南京城外流過,陽光投射在河面上,將整條大河都渲染成了黃金一般的色澤,看起來就好像一條流動的金色輕紗一般,無數掛著硬帆的船隻遊行其上,顯得夢幻而又充滿了和諧之美。
“可是好風景?”老者笑眯眯的問道。
尚玄禮慢慢點了點頭,眼睛還盯著遠處的大河:“志翁果然好眼力,學生不及也!”
聞聽此言,那被稱為志翁的老者自嘲一笑,說道:“小尚探花就別拿老夫開玩笑了,任誰在南京城一呆十年,都能將此處的好景緻搞個大致明白的。”
尚玄禮從老者的語氣中聽出了一股濃濃的落寞與怨念,這正合乎他的心意,不過他是不會把真情實感流露出來的,只是佯裝出了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道:“志翁勿需如此,眼下肖賊猖亂,挾持聖上,禍亂朝綱,正是吾輩正人君子挺身而出,清君側挽天傾的大好時機,古有岑徵八十掛帥,敗禽獸,封王侯,而今志翁不過六十有餘而已,只要親提大軍討滅了肖賊,志翁還怕不能重登相位,宰執天下嗎?!”
這位與尚玄禮對坐飲酒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眼下的南京留守李守志,此人原先本是朝中重臣之一,官拜西府之首的樞密使,與東府的宰相都是可以分庭抗禮的,只是因為十年前政爭失敗,才被貶黜到了南京恆平府,做了南京留守,而今已經有十年了。
李守志知道尚玄禮所說的岑徵乃是賽裡斯第七王朝時期的名將,因為當時第七王朝在與獸族大軍的連綿戰爭中接連戰敗,損失了大量軍隊和將領,朝中無良將可用,不得已只得啟用早已卸甲歸田的岑徵為帥,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岑徵能贏,只是卻沒想到他一出馬,本來連戰連勝的獸族大軍便被打了個大敗虧輸,狼狽的跑回了北方的山林裡,為了獎賞岑徵的功績,在他得勝還朝後,當時的皇帝就直接給他封了王爵,還給隨他出徵的長子封了侯爵,這段歷史自此也成為了賽裡斯帝國流傳千古的佳話。
“老夫如何能跟岑王比?”李守志苦笑了一聲,“就拿討伐肖賊這事來說吧,老夫兩個月前就說要起兵勤王了,但至今還在南京城動彈不得,要整練士卒,卻毫無章法可循,且南人柔弱,一聽要北上勤王,軍中便多有逃兵,小尚啊,你的用心雖然是好的,但是老夫卻沒有相助之力啊!”
這裡要提一下,雖然不臣在政變當日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全東國的實權文官們卻都眾口一詞的不承認他是天下家族後裔,只以他之前的偽姓“肖”來稱呼他。
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相比現在這些士大夫效忠的雲氏王朝,天下王朝得江山實在太正了一點,士大夫們都是以正人君子自詡的,如何肯承認自己效命了半輩子的王朝是個得天下不正的偽朝呢?所以不管不臣這天下家族子孫的身份是真是假,他都必須,也只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