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包紮完後就出去了,來了一個低血糖暈倒在操場上的學生。就留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處。
病房裡是久久的沉默,兩人很默契的都沒有先開口。
過了良久,還是李子言先忍不住了。
“為什麼要答應她轉學?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做決定?你難道不知道幸禾的教育資源是……”
沒等李子言說完,瞿燕開口反問他。
“那你呢?為什麼要幫我證明清白?不想我轉學僅僅是因為教育資源嗎?”
瞿燕說著輕笑了一聲。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這些東西。”
哪怕此刻不是對的時間對的地點,李子言的心跳跳的很快。
他差點就想對瞿燕脫口而出他的心意。
卻在話在嘴邊時想起他答應溫婉兮的條件。
他現在好像沒有資格告訴她了,李子言這樣想。
回去的路上他們最終在紫藤花廊的那個路口分開,走向不同的班級方向。
誰也沒有開口說出那句“再見”或“明天見”。
命運總是捉弄有緣人,他們不會有梧桐樹下見了。
瞿燕過了兩個月平靜的生活。新同桌還是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兒。
她好像對瞿燕和李子言的事情很好奇,但在看到瞿燕冷冰冰的臉色後把話吞了回去。
除了問問題,很多時候都在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她的臉色。
“你在看什麼,嗯?”瞿燕開口問道。
“呃沒什麼,沒什麼。”同桌小心翼翼的擺手。
“我就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看,比溫婉兮好看。但李子言好像和溫婉兮在一起了,你們倆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啊?”
同桌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之後又驚嚇般的捂住自己的嘴,黑框眼鏡下的一雙圓圓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像一隻可愛的小松鼠。
瞿燕最後沒有回答她,但握著筆杆的左手卻出賣了她平靜的表現。
伏在桌子上的手腕開始突然疼了起來,連帶著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瞿燕開始看到李子言開始頻繁出現在教室辦公室。
公告欄上的紅榜印著他和溫婉兮並列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