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天沒服藥了,這會兒正難受的很,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感受,只坐在地上捂著頭,發出“唔唔”的痛苦聲。
他臉色蒼白,俊美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引人憐惜,君瓷聽見,他嘴裡一會兒叫出“莉迪亞”,一會兒又出現一個“月”字。
他在叫誰,不言而喻。
君瓷走進來的腳步聲並沒有驚動他,看著這樣的君乘白,她也說不清自己內心有什麼感受,反正,並沒有多少同情之感。
更確切的來說,沒有什麼波動。
她走過去,只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君乘白都一直沒有注意到她。
少年微微有些不耐的出聲:“君乘白?”
冷漠,清澈的幹淨嗓音。
君乘白頓了一下,彷彿有些許反應,但他仍舊沒動。
蹲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手臂,聽見君瓷的聲音,反而將頭埋的更低了。
好半天,君瓷聽見這個男人用特別可憐又害怕的聲音叫了一聲:“月……”
君瓷擰著眉頭:“我不是君乘月,你起來,看看我,我是你女兒!”
在君乘白這樣近乎於傻子的面前,她也懶得偽裝了。
她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墨鏡,拉起君乘白的胳膊,本來是想讓君乘白仔細看看,卻只看見了對方眼中的一片驚恐。
他被君瓷拉著,身體甚至都有些哆嗦了起來,大概意識到了什麼,君瓷徵了一下鬆手,君乘白直接跌落在地,好像軟綿綿的沒有一些力氣。
君瓷看了看自己剛剛拉人的手掌,那是箍出來的圈。
君乘白太瘦了,瘦的甚至胳膊都快跟她一樣細了,簡直不像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