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是你能夠問的?”
君瓷端著水杯轉過頭,手插在上衣口袋了,眉眼只是輕輕一掃查利,便能讓他感到窒息的壓力,和一種發自內心的蔑視,自己似乎根本不夠格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份。
“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小島上的一個俘虜,並不是來做客的客人,看來這幾天的生活,將你麻痺的忘記了自己原本是一個臥底了。”
查利看著君瓷,驟然間陰陰的笑了一聲:“你想問我是為誰效力?不,我不會知道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也不能放我出去,你們這個小島是沒經過任何國家公證的吧?在島上養一批僱傭兵,可是違法的。”
“違不違法就先不用你來說了。”
君瓷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傑克.博蒙特,圖蘭國首都警署的特警力量,三年前因為一批國際僱傭兵殺害首富的事件,潛入了中東境內混入當地僱傭兵團,靠著左眼記錄下的影片目前已經搗毀了中東境內五個僱傭兵軍團,一個月前混入了現在的所屬僱傭兵軍團,幾天前機緣巧合進入卡拉曼島,卻被識破,這期間還想傳訊息回總部救援。”
她每說一個字,查利的嘴角笑意就僵硬一分。
因為按理說他的身份資料都已經被徹底銷毀了才對。
但銷毀,總會留下曾經遺留過的痕跡。
咕嚕只是根據他的相貌一對照,輕易的找到了他所有的資料。
他還能盡力保持平靜,但其實內心裡面已經開始了驚濤駭浪。
“你是不是覺得這點資訊還沒什麼是吧?你的父母呢?他們住在圖蘭首都第三大道,我相信我不用說的多具體,多幸福的一家人,七年前你的弟弟才剛剛出生。你看,你所有的事情不需要你交代我已經全部知道了,現在,你用什麼籌碼,留下你的命,留下你家人的命?”
少年嘴角的笑容,帶著完全的惡意,甚至讓查利——也就是傑克.博蒙特看的咬緊了牙。
他身為一個高危臥底,家人資料已經完全跟他隔離開來了,但是沒想到,君瓷差的一清二楚,他自己的命他不在乎,但是他家人的命呢?
演戲不承認也沒用,在這樣一個未知的危險分子面前,他根本就不敢賭博對方是不是如此的喪心病狂。
當然,他根本不知道君瓷對他的家人沒興趣,只是用來詐他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