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就只有靠著張昌明臉色活,她哪敢對張昌明說個不字。
此時想起來,覺得自己又委屈,又沒辦法,眼淚就止不住了。
可是剛從醫院正門出來,付翠花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君瓷。
她就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站在那裡,臉上戴著口罩。
神色說不出的冷漠。
付翠花看見她,急忙擦淨臉上的眼淚,小跑了過去:“君瓷,你怎……怎麼來了?你來看你叔叔嗎?”
看張昌明?
君瓷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她也看見了付翠花臉上的淚痕。
記憶當中,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的付翠花,要不是有個君瓷墊著,怕就是張家最苦命的人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指望著君瓷是來看張昌明的,又怎麼可能徹底的改變思想呢。
如今的局面,或多或少都是付翠花自己無意識的縱容造成的。
君瓷環著手臂,高了付翠花一個頭的身高,給了付翠花很大的壓力。
“嬸嬸,我在這裡,還願意叫你一聲嬸嬸,我只問你一件事,當年你們撿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從我身上得到過什麼東西?或者說,你們是怎麼撿到我的?”
君瓷這話還沒說完,付翠花臉色就白了半邊了。
“君……君瓷,你說什麼呢?”
她嚇的擺手後退兩步,光這神色,就已經不對了。
答案也已經很明顯了。
君瓷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付翠花看見那雙如鑽石般光冽的雙眸中,散發中一種她無法形容的威懾,就感覺,像是一個強勢之際的人物,正在冷冷的鎖定著自己。
“嬸嬸,我只是想弄明白,我當初是怎麼被你收養的。當然,你要是撒謊,我也能看出來,如果這事我不搞清楚,嬸嬸,你家以後可能就沒什麼安生日子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