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以前比較叛逆,高中沒好好讀,畢業就到處瞎混。
現在因為這件事,她才真正地去認真思考,有一個學歷的用處,也很慶幸自己瞎混的這些年,沒給自己搞出個案底來,要不然想後悔都難了。
以前別人說有些人想讀書都不容易,她一直沒有真實感,出來這麼久後,經歷得多,見得多了,不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無知少年,又因為這個事,她突然有一股想回去繼續讀書的沖動。
“三嬸,你覺得我這個年紀還回去讀書還行嗎?會不會有點奇怪、有點太晚了?”
趙如月還沉浸在剛才那件事裡,田清突然一下子跳到回去讀書的話題。
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對田清說道:“這話你可問對人了,我孩子都上小學了,還回學校讀書,雖然只是也夜校吧,但也是實實在在上了兩年課的,跟我比起來,你這個年紀哪算晚?”
田清得了趙如月的鼓勵,更有信心了。
但她也不太捨得的自己剛有起色的小事業,打算還是留在雲山縣,讓家裡人幫自己打聽一下,能不能把學籍轉過來,在雲山縣上學。
田清回家後,趙如月還在想那個小女孩的事,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翻出張彥君的手機號碼。
咬咬牙,給張彥君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給張彥君說了。
張彥君一直很恨老錢這個曾經傷害過他妹妹的人,可他理智和教養,讓他沒辦法做出極端的事情去報複老錢。
他妹妹擔心他私下報複老錢被人抓住把柄,反而引火燒身害了他,也一直在看著他,不讓他為了自己私下去做違法犯罪的事。
她心地善良,不想因為自己讓家人身陷囹圄。
但張彥君可以幫助那個小女孩,這就相當於,間接地報了當初他妹妹被傷害的仇了。
不管是幫那個請不起律師的小女孩請一個好律師,爭取讓她多減輕一些刑罰。
還是託人在少管所裡多照看她一些,以張彥君的能力、財力和人脈都能做到,也不會觸犯到法律的底線。
張彥君知道這件事後,心中激動但沒讓自己失態在電話裡表現出來。
只是在電話再三對趙如月道謝,感謝她及時給自己帶來這個訊息。
縣城這邊的工業園建設進入正軌後,張彥君也回了滬市,只偶爾來看看,還真沒法第一時間知道這樣的事。
在聽趙如月說的時候,他腦子裡就一個想法,這個小女孩做了他想做卻因為重重顧慮而不敢去做的事,她也是自己家的恩人,他不但現在會幫她,還要把她以後的路給安排好。
掛了電話之後,他立刻讓人去找律師,又讓律師聯絡上那個女孩子的家人。
那個女孩子的父親一家正好不想管這件事,覺得這事太丟人。
只有小女孩的奶奶在為她奔走,可一個上了年紀的貧窮老人,哪有門路幫她?
張彥君委託的律師一找過來,跟他們說自己是公益組織派來的律師,可以免費給他們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