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趙如月並沒有讓孃家媽去說的意思:“我們沒有證據,大嫂不會承認的,以她那脾氣不管有理沒理,只要我們不在,她看孩子好欺負,肯定跑到家門口鬧起來,跟鄰居大聲嚷嚷,沒準還要倒打一耙,說是孩子自己胡言亂語的話,到時候嚇著孩子反而不好。”
如果趙如月在家,她是不怕她的,畢竟自己孃家離得近,底氣足,本身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寧紹明還向著自己,以前跟大嫂對上從來沒輸過。
只是壞就壞在,她不在家,對於家裡的事鞭長莫及,她孃家人也不好隨便插手婆家的事。
趙如月繼續說道:“我們這邊剛掛電話,就給我孃家打電話讓我媽上門,倒像是我們在找事,我孃家沒裝電話,得打到街上小賣部或者我三叔家,這兩個地方人多口雜,到時候這事,保不齊被宣揚得街上所有人都知道,家醜外揚,你爸媽不一定樂意。”
寧紹明:“也是……”
其實趙如月更擔心,萬一這事被鎮上的人議論紛紛,孩子會遭受非議,他們肯定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逮住問。
不管那些問的人是好心還是惡意,對孩子來說都不好受,誰也不樂意總是被人逮住問同一個問題。
大嫂是長輩,天然對小輩有壓制,到時候自己的孩子被故意為難,孩子估計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們當父母的不在,孩子被欺負了也是白白被欺負,口苦難言。
等他們春節回去,事情都過去那麼久,黃花菜都涼了。
她打算迂迴一番,問問兒子家裡的情況:“我妹妹的小兒子應該快辦滿月酒了,我給她打電話,再叫她給我媽打,讓我媽帶著小秋和小夏一起去吃滿月酒,就說讓他倆代表我們出席,吃席那天再打個電話回去,仔細問問小秋。”
讓兒子親自跟寧紹明說,他才能明白,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
她孃家人嘴嚴,小妹又沒嫁在附近,她婆家離榕溪鎮很遠。
電話打到那邊,別人聽說她打電話給小妹,也只會以為她是特地打電話回去,問候剛出月子的妹妹。
兒子早熟,仔細問應該能問出一些東西。
離開婆家人的手能伸到的範圍,兒子才敢說真話,要不然每次打電話回去,公婆和大哥大嫂,甚至鄰居都在旁邊聽著。
孩子受了委屈敢抱怨嗎?
還不是隻能說家裡都好,讓他們放心。
女兒年紀小,童言無忌倒是什麼都敢說,只是也因為她太小,很多東西都意識不到,導致知道的不敢說,敢說的不知道。
寧時夏開開心心地掛了電話,離開大伯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