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被她用帶刺的荊棘緊緊纏繞,藤蔓遍佈在他的周身,幾朵將開未開的玫瑰貼在他的身上,彷彿要吸收到足夠的愛意才會盡情綻放。
荊棘的盡頭被另一隻無名指戴著紅寶石戒指的纖纖玉手所掌控。
那是屬於以愛為食的魔女的手,此刻,她的那隻手直指他心口的位置,似是對拿下他勢在必得。
他把玩著那朵未開的香檳玫瑰,深邃的眸光緊緊鎖住那位魔女的眼,在她笑盈盈的目光下,輕輕吻了吻唇邊的這朵真玫瑰。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不需要捆綁我,我就已經被你束縛?”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帶著若有似無的小鈎子,修長的指尖輕輕撥弄著玫瑰花藤,未開的香檳玫瑰在他指節間緩慢旋轉,淺色柔軟的花瓣在他唇間曖昧摩挲。
唐蓓蓓站在背光的陰影裡,臉蛋緋紅,呼吸急促。
他的眸光又黏又稠,好像一張靜待獵物的蛛網——看似玩味又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早早地將她納入他的狩獵範圍,步步為營、伺機而動。
他左耳戴著的耳釘在舞臺燈光下折射著令人暈眩的光,宛如子夜裡出來覓食的獸瞳,神秘而危險。
“魔女大人,你確定要離你的獵物那麼遠嗎?不再靠近一點、捆緊一點,好享用你的晚餐?”
他挑眉對著她輕笑,一朵紅玫瑰的花瓣從空中飄落,輕輕停留在他的鎖骨處,蓋住了那顆淡淡的小痣。
唐蓓蓓沒出息地嚥了口口水,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在發燙。
“三土!”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想用眼神警告他適可而止。
嗚嗚嗚,她本來就對他沒什麼抵抗力,他還這麼勾她,簡直太犯規了!
他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掐斷了玫瑰的花莖,伸手把那朵香檳玫瑰遞到她面前。
“貝貝導演在開機前曾反複強調,要我盡可能地表現出‘杏張力’……”他歪了歪頭,表情無辜又單純,問她:“貝導,您覺得我剛剛的表現……合格嗎?”
他把腿上的書本往地上一扔,接著用力拽了拽捆住他的荊棘藤蔓,把握著藤蔓另一頭的唐蓓蓓拽到了他身邊。
唐蓓蓓半推半就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剛好可以接吻的親密。
“我不是科班出身,這是我第一次演戲……演得不好,還請貝貝導演多多包涵呢!”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燙紅了她的雙頰。
“嗯……確實演的還有些稚嫩,不過,稍稍調教調教,也不是那麼朽木不可雕,唉,就、就還行吧!勉強算你合格啦!”唐蓓蓓自從抽到荊棘卡、看到背面的寫真主題後,她腦海裡澀澀的想法就沒消停過,但她面上倒是裝得一本正經,演得很像那麼一回事了。
“那就謝謝貝導百忙之中的抽空調教了,貝導……您是我的伯樂,士為知己死,我淪落風塵、身無分文,唯有……”他演上癮了,聲音蘇蘇的,十分撩人:“以身相許……”
兩人又在那兒旁若無人地表演無厘頭短劇,而舉著相機幫他們拍照的雷秋則激動得狼血沸騰,心裡磕真人cp的小人興奮地嗷嗷嗷直叫,認定今晚的床位分配權又是她看好的續糖組合的囊中之物了!
可惜,有喜歡搞事的節目組在,很多本該水到渠成的事,在暗箱操作下,往往就成了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