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曼觀察著方恪的反應，如果方恪顯得驚訝，那麼他就知道自己對了。
他確實控制了老傑克斯的管家，那個老人繼承自己父親的位置為傑克斯家族供職了幾十年，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害怕了，為了避免和老傑克斯一起完蛋，他決定向哈特曼提供他想要的資訊。
他並不能直接提供精確的數字，可是哈特曼有能力從他的情報中萃取菁華，估算地極其精確。
“不行，哈特曼先生，老傑克斯無法接受這個數字。”方恪的臉上完全沒有驚訝，只有焦急和無奈，相比早上，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哈特曼只能看到方恪想讓他看的東西了。
“你真的想要坐牢？！”雖然方恪沒有驚訝的情緒，但是哈特曼還是按照計劃大喝一聲，想要炸出更多的錢來。
其實以他的身家，這點差距已經不算什麼了，就九百二十萬，也足以讓傑克斯家族的人對他頂禮膜拜。
但是他還是要方恪一次，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吧方恪踩在腳底的快感，更主要的是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
雖然他對方恪做過、正在做許多下作的事，但是當年他能夠得到麥卡利斯特夫人的真心信賴，一起開創瞭如今好大的局面，是因為他確實是一個有職業素養的優秀律師。
“不要啊，哈特曼先生，我真的不能坐牢，我爸爸媽媽會受不了的，請你相信我，老傑克斯真的沒有更多的錢了。”方恪實際上並不是很擔心老傑克斯的情況，即使老傑克斯的錢全部拿出來，他也有九成把握把事情擺平，但是為了那一成的可能性，他還是決定在哈特曼面前裝一裝孫子，哈特曼是一個好律師，他也是。
“一千萬，我的客戶要求這個整數。”雖然方恪苦苦哀求，可是哈特曼只做了一點點讓步。
“哈特曼先生，我真的沒法讓他提高報價了。”方恪的表情更苦了。
“九百八十萬，這是我的最後報價，你必須找到辦法滿足這個要求。”哈特曼把重音加在最後這個詞上。
“哈特曼先生，我真的拿不出更多了，老傑克斯只有這麼點錢。”方恪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哈特曼懷疑要不是房間裡還有女士，方恪大概就要給他跪下了。
想到這裡，哈特曼看了一眼羅麗－柯森，她一直沒有再發出聲音。
他看到了女檢察官正露出諷刺的笑容，哈特曼感到自己討好了女士，不禁也自得的一笑。
“那就你說的數字吧。”方恪的表現讓他相信老傑克斯確實沒更多的錢了。
“謝謝你，哈特曼先生。”方恪看上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好了，柯森小姐，阿蘭－方在本律師事務所工作期間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相信他對松探員做的事，應該是年輕人的一時沖動，希望你能對他寬大處理。”哈特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倒是沒有當場食言。
“我們換個地方吧，方先生。”羅麗－柯森放下手中的咖啡，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提包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哈特曼的辦公室。
“就在這裡給我一個簡單的答複也不可以嗎？”方恪並不想橫生枝節，也不願意和她獨處。
羅麗－柯森快步走了出去，根本不理睬方恪。
方恪為了不讓哈特曼生疑，只能也假裝很急切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