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的過程一直是耳語,接下來哈特曼轉過來對著杜卡德總督察說道。
“我的當事人並不是幫會分子,更不是種族主義者,但是他會考慮你們的條件,把麥卡利斯特今天的行為如實在法陳述,作為交換我的當事人要得到短暫的刑期,而且要緩刑,一天監獄裡的刑期也不接受。”哈特曼提出的條件還算不錯,但是在黑幫分子的威脅下,其實這沒有多大意義。
“我需要和地方檢查官聯絡一下才能確認,不過問題不大。”杜卡德總督察不複剛剛對哈特曼的冷漠,對他也帶上了一點笑容。
“那麼我先準備一份辯訴交易的檔案,然後我再幫我的當事人回憶一下事發的具體經過吧。”哈特曼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朝外走去。“我剛剛出去沒有來得及抽煙,現在我必須去抽一支。”
“好的,達成協議對我們都有利。”杜卡德總督察一邊說,一邊也站了起來。
他的女副官拿出了一支煙然後到門外給他點上。
他們當然要一起研究研究,如何幫助方恪“回憶”出正確、唯一的事實了。
當他們全部帶著滿意地笑容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方恪突然輕輕抓住了正在生氣的本內特的手。
本內特從方恪和哈特曼不斷耳語時,就一直用看待叛徒和懦夫的眼光看著方恪。
再次感受到方恪冰冷的手讓她幾乎立刻要發作。
………………
麥卡利斯特夫人來到丈夫工作的警察局時,已經是第二天黎明瞭。
雖然理論上被禁閉警官要見家屬需要上級警官的許可,但是負責控制麥卡利斯特的警員並沒有阻止麥卡利斯特夫人進入禁閉室。
“你怎麼來了?瑪麗呢?”看到自己憂心忡忡的妻子,麥卡利斯特第一時間卻是關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我先把她送去了我媽媽那裡再來的。”麥卡利斯特夫人是午夜過後才接到的電話。“你什麼也沒說吧。”
“哈特曼沒有給你打電話?”麥卡利斯特有點驚訝,他以為自己的妻子早該知道情況了。
“是本內特打的電話。”麥卡利斯特夫人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麥卡利斯特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妻子的表情實際說明她正處於工作狀態,而不是真的沒有情緒:“我不理解杜卡德總督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被易蔔拉欣一夥收買了?”
“我告訴過你,這個清真寺不僅是一個宗教中心還是一個票倉,你處理起來要講政治。”麥卡利斯特夫人在來的路上,已經基本明白了情況。“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使用武器呢。”
“我別無選擇,阿蘭的父親被他們關押了,還受到了暴力虐待。”麥卡利斯特說起來就覺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