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隊伍中也會有在業務能力上很有天賦,但是不通人情、運氣不好的年輕警察被老油子踢出隊伍、甚至被打了黑槍。
杜卡德總督察雖然最近這幾年已經不做這種事了,但是這種經驗幾乎不會消退。
這個年輕人要丟到的同樣不僅僅是工作,這個年輕人以“種族罪行”被關進監獄之後,能夠活著出來的機會可以說是不存在的。
白人或者西班牙裔如果因為這個罪名進監獄也是非常兇險。
而身為華人的方恪到那時痛快一死都是奢望,監獄裡最多的就是黑人,這些罪犯最講究“色同伐異”必然會把這個華裔年輕人折騰得生死兩難。
方恪也在觀察著這個矮小幹瘦的黑人,從肩章上他能看出啦這就是休斯頓警察的最高領導。
雙方眼神交流,杜卡德能看到他的從容安詳,他也能看到杜卡德的自信和傲慢,似乎已經判決了自己的命運。
方恪和杜卡德的眼神交流僅僅持續了幾秒鐘,就被另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打斷了。
“咔嚓。”
落後一步的高大女副官一進來,就立刻走到方恪面前,扭住他的雙手然後把手銬帶到了方恪的手上。
她是如此地用力,把手銬緊到了極限以至於方恪的手腕上立刻被絞下了一層肉。
“嘿,你們這是幹什麼?!”開口反對的不是本內特警官,而是一個頭發稀疏,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我的當事人不是罪犯,為什麼要使用手銬?”
“如果他不是罪犯為什麼會需要你的服務呢,大名鼎鼎的哈特曼先生?”杜卡德總督察的女副官開口說話,這個女人的聲音和她的身體一樣強硬有力,
杜卡德總督察並不說話,他根本不理睬哈特曼,只是繼續緊緊地盯著方恪的眼睛。
與此同時,女副官鏗鏘有力的聲音繼續在房間裡回蕩:“我想不是極端絕望的人是不會接受您服務的價格的。”
作為麥卡利斯特-哈特曼事務所的命名合夥人,這位律師的每小時單價是驚人的兩千美元,比穿越前入行多年的方恪的十倍還要多。
麥卡利斯特夫人之所以不親自來是為了避免利益沖突,她從來不到自己丈夫工作的地方參與任何法律事務。
“哈哈,我的價格和我的技藝成正比。”杜卡德的話對於方恪是含沙射影的指控,但是哈特曼當然可以把杜卡德的話當作是贊美了。“不過阿蘭你不要擔心賬單的事,我剛剛就說過了,我是受麥卡利斯特夫人的邀請來給你辯護的,所有賬目我們事務所都會為我報銷。”
“非常感謝,您和麥卡利斯特夫人的幫助我將永遠銘記在心。”雖然剛剛已經表示過謝意,但是方恪還是再次表示了感謝。
他盡管不認為自己需要律師,但是也沒有拒絕麥卡利斯特夫婦的好意。
更何況哈特曼是休斯頓的頂尖大律師,作為同行方恪一向也對他的技藝非常尊敬。
“真是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居然讓總督察閣下您親自過問。”麥卡利斯特夫人對於情況的瞭解不大清晰,所以哈特曼一時也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見到杜卡德總督察之前,他只當是幫麥卡利斯特夫人一個小忙。“我的當事人從來沒有犯罪記錄,今天的事情也是完全的自我防衛,手銬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過度執法,請立刻給我的當事人脫掉,否則我會建議他申訴,乃至起訴休斯頓警方。”
“總督察閣下之所以親自來是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涉及宗教自由和種族平等的美利堅精神。”說話的依然不是杜卡德總督察,女副官的反駁讓哈特曼一下子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的當事人本身就是少數民族,也不是基督徒,你的指控非常荒謬。”哈特曼的表情極為嚴肅,此時他已經不再認為這僅僅是小事一樁了。
他從杜卡德總督察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情況不對,不過他也沒什麼害怕的,贏下有影響力的官司對於他的職業生涯也是很有幫助的。
“他在清真寺中使用暴力,劫持阿訇,這種行為如果不是犯罪行為那我就不知道什麼事犯罪行為了。”一般來說這些罪名大多數是白人至上主義者才會犯下的。然而這一次,方恪卻要面臨這個危險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