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擔憂。
不是擔憂馬上要到來的考試。
透過律師資格考試對他來說易如反掌,絕對不會出意外。
可是他不想給那些仇人幹活,哪怕是一分鐘也不想,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慢慢繼續力量。
今天的沖突告訴他,那些危險而不穩定的暴徒隨時有可能摧毀他和他的家人,哪怕他成為他們的律師也不能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他要絕對的安全,上蒼既然給了他第二次機會,他絕不能冒險讓自己的家人經受上一次的痛苦,哪怕這種風險看上去不算大也不行。
他需要立刻可以使用的力量,可以幫他鏟除中東佬和黑人雜碎的力量。
他知道很多力量的存在,阿蘭-方在休斯頓的法律世界裡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朋友的。
他摸爬滾打了那麼些年,也許不算風光,但靠小心經營和努力工作依然還是積累出了一些人脈關系的。
可是方恪不用多想,也知道能夠立刻為他所用的力量卻並不存在,他現在只是一個還沒拿到律師執照的法學院學生罷了。
他得到了重來的機會,但是也失去了這十年來摸爬滾打的積累。
方恪想了很久,目前似乎只能先為他們工作以穩住易蔔拉欣一夥。
沒有誰會幫助一個連律師執照都沒有的家夥。
除了一個人。
一個方恪並不像讓她參與進來的人。
可是這個關鍵時刻真正能依靠只有愛你的人。
哪怕暫時給黑人社團工作,也要有一定的保險機制,兩頭下注才能確保自家的安全不是僅僅寄託在易蔔拉欣的慾望和心情上。
方恪最終拿起了身邊的電話,給林小夏撥了過去。
“這麼晚了,是哪個死家夥?!”已經過了午夜,林小夏幾乎是怒不可遏地拿起了電話。
“小夏,是我,方恪。”
“是你啊,阿恪,什麼事?”
林小夏一聽到是方恪的聲音沒有多說一句抱怨的話,而是立刻顯得有點興奮。
“那個,能不能安排我來你家一次?”方恪說完之後,對面是一陣沉默。
難道她知道了白天的沖突後,也有所擔心,不願介入嗎?
這不對啊,方恪感到一陣奇怪,他知道哪怕冒著和黑人力量直接沖突的風險,林小夏還是會挺身而出的。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那邊卻傳來了一陣很細微的聲音,如果不是現在是萬籟俱寂的夜晚,方恪還真不一定能聽清林小夏的聲音。
“你要死啊,我爸爸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