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說,當時襲擊者似乎是以《休斯敦紀事報》的記者簡-米莉爾為目標的,他們是為了報複米莉爾小姐最近幾天在媒體上對伊斯蘭教嚴厲的態度而進行的襲擊。”
“我不能確定他們襲擊的目標。”和對吉爾-本內特的坦率不同,方恪此時不願意隨便說出自己觀點。
“當時你不是也在現場嗎?有其他目擊者稱你和麥卡利斯特先生一起制服了歹徒,拯救了簡-米莉爾小姐的生命。”這個時候有高效拍攝能力的手機還沒有完全普及,否則這個時候就該有鋪天蓋地的影片了。
“事情發生地太快了,被槍指著的時候,要冷靜觀察從來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也許像麥卡利斯特先生這樣當過警察而且非常勇敢的人物能夠做到。我可不行,我只是在麥卡利斯特先生發起了對歹徒的反擊後才一起跟進的。”和往常一樣,方恪再次把榮譽都留給了麥卡利斯特。
“方先生你不要太謙虛了,大家都說你也很勇敢。”說這個話的女記者挺漂亮,而且很友好。“而且你還和麥卡利斯特先生一起沖進過那個恐怖分子的據點不是嗎?”
“哎呀,我本來是不敢上的,真的。其實那個時候我很害怕,可是麥卡利斯特先生已經堵了槍眼,我難道就坐在那裡?!可惜麥卡利斯特先生把他對付的那個歹徒抓住了,而我讓我對付的那個跑了,真的很慚愧。”不過方恪並沒有因為美麗女士的贊美就飄飄然,“上次去那個清真寺我也是因為麥卡利斯特先生勇敢行為的感召罷了。他總是這樣用自己的行為激勵著身邊的人。”
方恪在記者話筒前為麥卡利斯特進行了一次拉票:“在馬上要進行的選舉中,我希望大家能投麥卡利斯特先生一票,他能激發我們所有人血液裡的勇氣,這種勇氣我們人人都有,只是大多數時候,我們不一定能找到他,在這危急關頭,我們所有人都需要找到這種勇氣。所以,我們需要威爾-麥卡利斯特。”
……………..
“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演說,方先生。”
擠進病房後,方恪見到了兩個曾經見過的人。
“啊,你們好啊,錢斯探員,威利探員,這次的恐怖襲擊是你們負責?”方恪一眼就認出了布拉德-錢斯和馬克-威利這兩個聯邦調查局探員。
“不論有多少人錯誤地指責我們,我們聯邦調查局依然在努力保護美國人民。”馬克-威利很不友好看著病床上的麥卡利斯特說道。
麥卡利斯特對聯邦調查局不友好的態度並不是秘密,盡管他最激烈的言辭還沒有見報,但是聯邦調查局當然不能透過報紙收集情報,他們對於城市裡的每個重要人物的態度都有關注,最近正在競選市議員的麥卡利斯特顯然已經也進入了夠資格受關注的名單。
“那真是太好了,知道你們在努力地地保護美國人民,而不是忙著往自己的小本子上記錄黑材料。”方恪笑道。
“哈哈。”
“說得好。”
麥卡利斯特和簡-米莉爾都對方恪的犀利詞鋒表示贊賞,在方恪進入之前,他們就已經問了好幾個不友好的問題了。
布拉德-錢斯意識到自己不能讓方恪繼續發揮,所以他開始說正事:“剛剛你在外面對記者說不清楚襲擊的目標,可是麥卡利斯特先生說他認為襲擊者的目標是米莉爾小姐。”
“我不能確定,我只是猜測,因為他們把槍口對準了簡。”麥卡利斯特已經從方恪剛剛模糊襲擊目標的話中,意識到了這是個宣傳的機會,可是他剛剛已經本能地和執法者全盤合作了。
“是的,當時對方拿著槍歇斯底裡地大喊,而且可能吸了毒,誰知道他們是在幹嘛。而且在沖進大堂之前,他們還開槍射擊了好幾次,這不就是恐怖襲擊的特點嗎,對無辜的平民發動襲擊。”簡-米莉爾當然會支援方恪,她此時眼圈通紅,而麥卡利斯特胸前有一塊水漬,顯然她剛剛流了很多眼淚給自己的英雄。“你們為什麼不去追捕逃犯,我們現在不想和你們說話。”
“大量的同事正在追擊那個逃走的槍擊者,協助聯邦調查局工作時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馬克-威利說道。“而且前幾次槍擊的目標都是保安,不能說是沒有目標的胡亂射擊。”
“我們還沒有認定這次槍擊案是恐怖襲擊,如果目標是你的話,那麼這就是一次目標明確的仇恨犯罪。”布拉德-錢斯的態度相對好一點,但是態度是一致的。“你不能為了宣傳上的一點好處,就讓整個城市陷入恐慌,如今整個警務系統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不能用錯誤的情報誤導他們,這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