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其實遠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安吉拉-海賽只是為了在方恪面前顯示她的親密關系才會特意這麼說的。
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當戈比爾夫人,更不要說在對方可能終生殘疾的風險下了。
可是為了拉近和那個倒黴蛋的關系,她不惜和他在醫院裡火線訂婚,並且努力代入一個“憤怒的未婚妻”的形象,昨晚上方恪見到的就是她的傾力演出。
自然了,她的目的就是要在馬裡奧-戈比爾的賠償金中分得一大筆錢,為此她甚至打算和她結婚,反正一個殘廢肯定也是管不了她自己找野男人快活的,只要錢撈足就行了。
這一切都被那個卑鄙的律師和愚蠢的家夥毀了。
但是更可恨的是她還不能立刻揚長而去,一千萬美元的畫餅實際上不僅僅誘惑著戈比爾,經過尼爾-麥爾的深入分析和引經據典,安吉拉-海賽也多多少少相信了他的話。
這確實是一個大蛋糕,而且真的有可能吃到。
尼爾-麥爾的功課做得非常紮實,他分析了全盤局面,把近二十年間勞保傷害的案子全部過了一遍,從過去的比例上來看,方恪的提議雖然可算豐厚,但是相比法官一旦被己方說服做出的懲罰價格來看依然是遠遠不足的。
而且方恪的前任臨陣脫逃的行為和方恪希望迅速瞭解的策略也大大加強了他的說服力。
再加上已經投入了那麼多的代價,現在這個時候離開安吉拉-海賽實在是心有不甘,因此雖然其實並不想要舍棄可以立刻到手的一百五十萬美元,但是她還是堅持了留了下來。
土狼在獅子的環繞下,還是不肯放過美味的腐肉。
“你好,海賽小姐?”就在安吉拉-海賽又抽了一支煙,調整好心態準備再去伺候“親愛的”吃喝拉撒的時候,一個英俊的男人突然開口和她打起了招呼。
“你認識我?你是?”對方一身西裝和昨晚上的中國人很像,一看就是律師,可是這個時候安吉拉-海賽並沒有表演的興致,而且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俊朗了,讓她不由自主地就回應了起來。
“我是哈維-斯貝特科,我想請你喝一杯咖啡。”哈維-斯貝特科的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並不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
雖然律師事務所的那個凱瑞-阿戈斯似乎更親近自己,但是方恪覺得這個哈維-斯貝特科更適合這個任務。
“好啊。”安吉拉-海賽的臉上露出了不由自主的興奮表情,她從來沒有機會被這樣英俊的律師勾搭,這種男人在酒吧裡只會對那些身材更好、臉蛋更靚的獵物出擊。
而她只能滿足於馬裡奧-戈比爾這種矮個子服務生。
所以哪怕知道對方必有所圖也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個表情哈維-斯貝特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許多青澀的女孩和他說上幾句話後,都是這麼一個狀態。
說是喝咖啡,但是哈維-斯貝特科把她帶去了醫院邊一家酒館。
酒館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睡眼朦朧的酒保。
哈維-斯貝特科叫了兩杯安吉拉-海賽無法負擔的好酒之後,就如往常一般和女士聊了起來。
先找對方身上的優點誇幾句,然後真誠地強調自己絕不是在恭維。
這套程式他是駕輕就熟,對於酒館中不認識的姑娘她也能迅速拿下,更不要說眼前這個女人的資料他已經充分地研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