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信,方恪確實提到了在易蔔拉欣的清真寺發現了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就是這個詞,他確實使用了這個不容懷疑的危險單詞。
杜卡德總督察回顧整個事件,方恪的這個用詞是整個事件中最麻煩的一點,也讓他根本沒有妥協的餘地。
這個詞曾經顯得方恪非常歇斯底裡,為了打擊敵對幫派滿嘴跑火車,可是現在這個詞就成了杜卡德總督察的催命符。
這個精確無疑的描述讓杜卡德總督察的止損行動非常難以展開,筆錄就在那裡,就算方恪願意改口也沒用。
沒有及時向聯邦調查局fbi)報備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聯邦調查局也不是很在乎這種沒有內容的情報,大多數時候地方警方提供的訊息很少是有價值的。
事實上如果方恪真的是在誣陷敵對幫會,這種情報不僅不受歡迎,相反草率地上報是很讓人討厭的,因為這種情報消耗的警力實際上是毫無意義的浪費。
一般情況下因為核實情報而沒有第一時間報備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理由。
杜卡德總督察本人在聯邦調查局裡沒有熟人,可是他身處的這個關系網在聯邦調查局裡不會沒有人脈。
用“核實情報”作為理由一般是足以解釋過去的。
杜卡德總督察拿出了手機,思考是給布拉克打電話還是直接和他身後的人聯系。
雖然從他手上收過不少好處,可是預備市議員布拉克對他依然很尊敬,而參議員就是高高在上了,杜卡德在他面前基本說不上話。
只是杜卡德的實力顯然不夠讓聯邦探員效忠,即使他願意幫忙還是要求到參議員的身上。
雖然先和杜卡德聯絡好有助於事情辦的更順利,然而這個時候不能拖延,杜卡德決定還是直接給參議員打電話。
休斯頓是德克薩斯州的首府,他的身份還是有價值的,過去的冷漠不過是上位者的手段,他的位置其實很關鍵,只是他不肯完全賣身成為門下走狗所以才無法進入核心圈。
只要甘心出賣自己,對於參議呀打擊政敵還是很有用的,參議員一定會救他的。
可是他撥了幾個號碼後,就停了手。
杜卡德總督察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參議員絕對不會願意粘上這樣的事,任何聯邦探員也不敢粘上這樣的事。
這不是政治交易能涵蓋的範圍,死了太多的人了,今天歇斯底裡的不僅僅是他的妻子,而是所有的美國人都處於這個狀態。
美國本土已經有超過一百年沒有經歷這樣的襲擊了,上一次有人在北美大陸這樣大開殺戒要追溯到南北戰爭的時候了。
雖然兩次世界大戰的大贏家,戰火卻從來沒有真正燒到過他們的家裡。
不論是rb人對珍珠港的空隙還是德國人在東海岸港口的潛艇戰,都只是傷亡有限的戰役,和俄羅斯以及中國人經歷過的一切相比,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損傷,至多隻是巨人擦破了一點皮。
更何況珍珠港本身也不是本土。
也許那些參戰的軍人也經歷了最嚴峻考驗,但是他們的平民似乎總是非常安全,不需要擔心自己被戰爭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