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工作前,我也有幾句話要告訴你們,剛剛大老闆說得沒錯,你們中有人會成為合夥人,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另一條命運等著你們。”
掃視了一眼眾人,路易斯-利特抬著下巴繼續說道。
“那一條命運,就是被要成為合夥人的那一個或者兩個人拆掉、吃掉、吞下肚子,我不會告訴你們這個事務所是一個大家庭,因為那是撒謊,我不喜歡撒謊騙人,至少沒心情騙你們這些菜鳥。”
“這裡就是一個鬥獸場,要麼成為食物鏈的上層統治大陸享受尊重,要麼成為別人的食物成為一坨狗屎。”
“那麼如何成為一頭吃人的怪獸呢?!”
路易斯-利特滿意地看了一眼被他恐怖的宣言鎮住的一群年輕人,然後慢悠悠地說道:“那就是服從,完全地毫無保留地服從我,讓你加班你就沖過來,讓你重寫檔案,你就立刻動筆,我讓你跑你就跑,讓你跳你就跳。不要問多餘的問題,不要以為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是你們的主人!”
………………..
在進行了可怕的達爾文主義宣告之後,路易斯-利特就讓他的助理給新人們分發了一些日常工作,包括填寫無數的表格,查閱無窮的資料,調查無盡的資訊。
雖然工作很多而且直屬上司顯然不好伺候,但是年輕人還是很快開始互相認識了起來。
“你好,我是麥克-羅斯,哈佛大學法學院。”
“你好,我是安吉拉-內爾森,耶魯大學法學院。”
而且雖然上司說得嚴厲,但是這些年輕的律師實際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這個大廳裡除了有實習律師的格子間之外,幾十個助理也在這裡工作,絕大部分助理都是年輕的女士,她們沒有法學學位,是律師事務所的基層員工。。
路易斯-利特一走,女助理們就紛紛朝著年輕的律師包圍了過來,新進律師並沒有專門的助理,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任何律師都是這些助理的上級,而且任何這家事務所的律師身價都不錯,所以女助理們對新進律師是很巴結的。
方恪的一身金裝為他贏得了不少的關注,他很快就陸陸續續和不少女助理互相介紹了自己,好幾個女助理因為他的手很涼,主動送了不少溫暖給他。
不過對於新進律師來說,重頭戲還是互相之間的認識,律師與律師之間固然有激烈的較量,但是也有必須的合作。
他們紛紛互相認識起來。
兩兩握手的都是來自不同大學的新人,同一個大學的人都互相認識。
方恪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年輕人要麼是來自耶魯大學,要麼就是來自哈佛。
根本沒有第三個來源,這裡猶如兩個頂級法學院的同學會一般。
這兩個同學會顯然是兩個天生的派系基礎,所有的新進律師天生就是這兩個派系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