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
高山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快到六點了，陸總，現在這天還真是黑得早，才六點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陸湛拿出手機，撥通沈清眠的電話。
“嘟嘟”幾聲響後，電話裡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結束通話，再撥過去。
還是無人接聽。
高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跟著一起緊張起來，腳下踩著油門的力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一些問：“怎麼了陸總，沈先生的電話打不通？”
陸湛沒說話，繼續撥打沈清眠的電話。
熟悉的少年音一直沒有響起，一遍遍重複的女聲從聽筒裡傳來。
陸湛的後背泛起一陣冷意，他沉了聲，說：“開快點。”
高山不敢怠慢，直接猛踩油門。
一個下午的時間，沈清眠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
吃完飯，他把碗筷收拾好，都放進櫥櫃裡，然後去洗手間拿出昨天自己穿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裡，打算洗幹淨。
折騰完之後，他站在洗漱臺前面，洗了把手，抬頭就看到鏡中的自己。
嘴唇一直到現在都是紅腫的，鎖骨下被睡衣蓋住的地方，斑駁的紅痕布滿全身。
沈清眠低下頭，紅了臉，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禽獸”。
昨天被人折騰地夠嗆，沈清眠忙活了一會又覺得累，便回床上躺了一會，這一躺竟然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沈清眠看了一眼時間，五點一刻，估摸著陸湛也快回來了，便起身準備外出買點晚飯。
因為沒有替換衣服，他只好找了一件外套，裹在睡衣外面，然後出了門。
已經快要步入冬天，夜晚的涼風陣陣吹過，沈清眠剛一出門就打了個哆嗦。
門外齊刷刷站著幾個保鏢，看到沈清眠出來後，保鏢伸出手，攔住沈清眠，說：“沈先生，沒有陸總的允許，您不得擅自離開。”
沈清眠笑了笑，說：“我就出去買個飯，一會就回來。”
保鏢搖了搖頭，態度很堅定地說：“不可以，沈先生，如果您有需要，我們可以派人給您送飯。”
沈清眠撓了撓頭，可他在屋裡憋了一整天了，實在是想出來透透氣。
他環視了一圈，別墅外漆黑幽深，這個點也確實不好打車，靈機一動，說：“要不這樣吧，你們找兩個人，陪我一起出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少年雙手合十，朝保鏢露出祈求的眼神，說：“拜託拜託，我們買好了就立刻回來。”
“這……”許氏沈清眠的語氣太過真誠，保鏢猶豫了一會，想著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能出什麼事，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吧，那我同您一起去，盡快買完咱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