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只要您能保證我的安全,我一定什麼都告訴您。您在南城手眼通天,只要您想辦成的事,沒有您做不到的事。只要是在這個地方,我就肯定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所以您、您不用擔心,只要您肯救我一命,以後為您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辭!!”
陸湛站起身,說:“我要你為我上刀山下火海幹什麼。”
而且這種人,有過一次出賣別人的行為,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高山在一旁焦急,他都聽煩了!!跟這幫烏合之眾有什麼條件好談,他就不信拳頭解決不了問題!
高山說:“陸總,別聽他廢話了,交給我來收拾,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你們不是不肯說,那咱們就一個一個來,這幫人已經忍了很久了,再不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估計要憋死了。”
陸湛朝高山擺了擺手,說:“等等。”
高山剛抬起的腳還沒等踹下去,就停在了原地,他差點摔倒在地上,連帶著說話都有些不流利,他問:“陸、陸總,你不會真的要答應他吧,誰知道他們肚子裡裝的什麼壞水,能辦出這種事的人,有什麼誠信可言。”
陸湛沒理會高山,朝地上躺著的男人說:“我答應您,保證你的安全,所以現在可以說了嗎?”
那個男人朝著陸湛一點頭,剛要說出口,旁邊的王西之坐不住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直接將椅子從地上帶了起來,然後撲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叫囂著就沖了過去。
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以一種非常難看的姿勢廝打在一起。準確地來說,其實不能稱作廝打,只能勉強稱之為原地亂叫。
高山反應倒是快,怕陸湛有危險,沖過去把人擋在了身後,還不忘轉頭問一句:“陸總,沒事吧,躲遠點。”
陸湛頓時沒了興致,這兩人糾纏的時間太長,他的耐心逐漸告罄。
想到沈清眠還在等他,他直接上前一步,一腳踢在王西之身上,躺在地上的人頓時安靜了。
陸湛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主動說,如果你還不肯說,你知道的,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要不要試試?”
王西之感覺天都要塌了,他自知終究躲不過,仰天長嘆一聲,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追隨你陸湛的步伐這麼多年,沒想到今日在你面前,還是如同螻蟻一般,這麼不堪一擊。”
高山:“呵呵,總算說了句人話。”
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王西之眼裡竟然蓄滿了淚,打起了感情牌:“陸總,我創業沒幾年,之前你在我心目中可一直是偶像,我努力了那麼久,只為獲得一個能與你合作的機會,可你……可你從來都沒正眼看過我一眼,我恨,為什麼自己這麼不爭氣!!”
“沒想到和你距離這麼近的一次,還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我這臉面可真是沒地方擱了,要不你還是打死我吧。”
王西之抽噎起來,又看著剛才那個男人,說:“誰不是上有老下有下,如果不是為了養家餬口,誰搞這破差事,我也是被迫的啊,陸總你一定要明鑒!”
陸湛聽著心煩,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高山從一個保鏢手中接過了公文包,將一沓資料甩在了王西之的臉上,譏諷地說:“被迫?我看你可是樂意得很。”
“這麼多年,你都做了什麼,難道全都忘記了,沒關系,忘了也沒關系,我來幫你回憶回憶,需要我一一列舉給你聽嗎?”
王西之抽噎聲立即止住,那摞資料就放在他的面前,但他卻沒有了開啟的沖動。
高山看著王西之驚恐的表情,接著說:“我看王總沒失憶,想必不用我說也自己在心裡一一列舉出來了。”
高山指了指地上的資料,說:“這裡面的每一頁,都足以讓你吃上一輩子的牢飯,王總可真擔得起?”
王西之這次反倒是沒哭,而是瞪大了眼睛,認命般地大笑了幾聲,然後看著高山和陸湛,說:“你們怎麼會,怎麼會……”
他的語言系統像是紊亂了一樣,只能說出一些斷斷續續的短句,像是徹底瘋了一樣,躺在地上,邊呢喃邊大聲笑。
高山看著同樣躺在地上的另一個男人,問:“還不肯說?他瘋了,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