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
不用等之後，已經生了事端。
陸湛應下：“好。”
沒過多久，周顏回和朱青返回卡座，許斯年看著時間不早了，就張羅著他們回去。
朱青酒醒了大半，但是走路還有些不穩，許斯年藉口有事把朱青推給了陸湛，美言曰：“務必把美女安全送回家。”
然後拍了拍陸湛的肩膀，悄聲說：“把握住機會，跟人攤牌。”
上車後，兩人並排坐在後座，陸湛吩咐司機先去送朱青。
車內環境密閉，兩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沒過多久，車裡就有些發悶。
朱青雖然有些醉意，但頭腦還是清醒的，許是怕氛圍尷尬，一直在跟陸湛講兩人小時候的趣事，渾然不覺已經到了家門口。
朱青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話，陸湛卻覺得有些煩躁，不知道沈清眠有沒有乖乖聽他的話，回到城南別墅。
陸湛扯了扯領帶，開啟車窗，打斷喋喋不休的話：“抱歉，朱青，我有話要說。”
朱青立馬止住聲音，表情瞬間凝重，她似乎猜到了陸湛接下來要說的話，但只是一瞬間，她便恢複原先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說：“哎呀，我都沒發現已經到家了，有什麼要說的等改天吧，今天我也累了。”
陸湛的耐心終於告罄，在她開啟車門的前一秒，陸湛說：“如果你願意，這場婚約的主動結束方，可以是你。”
朱青的動作頓住，她似乎作了極大的心理建設，轉過頭的時候眼眶都有些發紅，但還是驕傲地揚起頭顱，說：“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陸湛靠在車背上，伸手解開襯衫領口最上端的扣子，無情地下了最後通牒：“那你應該知道，結果是什麼。”
朱青沒再說話，車門被狠狠甩上，車身晃動了幾下。
陸湛睜開眼，吩咐司機道：“回城南別墅。”
車子緩緩開進別墅的院子，透過窗戶看到客廳的微弱燈光後，陸湛鬆了口氣。
或許是聽到了汽車的鳴笛聲，陸湛剛走到門前，客廳的大門就從裡面開啟。
陸湛身上夾雜著煙酒的氣息，襯衫的領口淩亂，還有女人的口紅印，渾身上下寫著不耐煩。
這副模樣落入沈清眠的眼中，他心裡泛起一絲異樣，酸痠麻麻的感覺從小腹躥起，一直蔓延到心髒。
還沒等陸湛說話，他便開口，賭氣般地說：“先生讓我來這裡，我來了，現在先生回來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等陸湛湊近了一些，一股濃烈的香味傳來，自然不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他愣了愣神，退後一步，說：“這就是你們成年人口中的夜生活嗎…？”
陸湛先前的煩悶，在看到沈清眠的那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只不過少年問出口的話，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就像是小孩子質問家裡的大人，是不是瞞著他出去鬼混。
陸湛感覺自己似乎是喝醉了，不然怎麼從沈清眠的話中聽出了醋意。
他步步緊逼，沒給沈清眠再往後退的機會，撥出的氣息都帶著濃濃的烈酒味：“眠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