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結果。
“敬諾。”我行禮答道。
父親點頭,轉向母親,道:“納吉之後,及笄習禮之事便有勞夫人。”
母親含笑應道:“諾。”
父親沒再說什麼,交代完之後,回正宮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愕然,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好像說的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回頭看向母親,她也注視著堂外,目光複雜。
良久,她回過視線,看著我,唇邊牽了牽,似嘲諷似無奈地說:“他只有他的大夏。”
媒人當日便啟程返回王畿。
由於未及佔蔔,我的婚事不算定下,一切都很低調,宮中只有少數幾人知道。
其中包括齊央。
下午,她出現在我的宮中,帶來了一盒蜜棗。
“這是上月齊使捎來的,姮嘗嘗。”齊央笑得燦爛,將漆盒放在案上開啟。精美的黑底上,顆顆碩大的果子金黃澄亮,散發著甜絲絲的香氣。
我謝過她,好奇地拿起一顆嘗了嘗,果然可口。不過,杞國也産棗,製成蜜餞,味道並沒什麼差別。
“長嫂何須千裡迢迢捎來?”我說:“蜜棗宮中每年都新醃不少,長嫂若想吃,吩咐取來便是。”
齊央盯著我,臉色陰晴不定。
“姮可是不喜齊國?”過了一會,她輕輕地問。
我愣了愣。
齊央咬咬唇:“姮可怨我姊妹?”不等我回答,她又急著開口道:“吾姊年已十八,那時正逢魯候為公孫來聘,她又要推辭,我一時心急便將你與晉候之事說了出來。”她低聲道:“吾姊說願意不計名分,不想……”她望著我,滿臉歉意。
我聽著她說完,默然不語。
這個問題我也曾自問過,怨嗎?
沉吟片刻,我說:“長嫂,若說不介懷那是假的。”
齊央睜大眼睛。
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然,我與晉侯撤去婚約,究其根本不在你二人,若說怨,卻也無從可怨。”
齊央懵然,道:“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