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恨主子了,就算是死也不想如主子的意。
地牢裡,一道身影蜷縮在滿是枯草的草堆,整個身體呈現著不自然的紅。
“起來,喝藥了。”
牢役開啟牢門粗魯的將一碗散發著熱氣的藥放在了草地一旁。
若不是王爺吩咐了,別說藥連水他們都懶得送。
不過這人的命還真是大,傷的這麼厲害,又是高燒每天也只有一碗藥吊著,竟然還活著。
牢役可不是心疼他,敢暗害他們王爺,就是萬死也不足以洩恨,隨著狠狠的“呸”了聲,然後牢門被重重的帶上,接著是鐵鏈上鎖的聲音。
直到牢役的腳步聲響起,躺在草堆裡的人才緩緩的動起來,這麼簡單的動作幾乎用了他全部的力量才將身體由躺改成了坐,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才伸出手臂顫巍巍的端起了這碗藥迫不及待的喝起來。
雖然苦的讓人恨不得頭撞牆,但肚子裡的熱氣卻讓整個身體舒服很多。
只是這種舒服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會兒後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即便如此還是盡他最大的努力把盤腿坐好,試圖再次修補起經脈,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破碎的經脈猶如決堤的溪流怎麼都存不住本就不多的溪水。
“啊……”恐怖的叫聲在深牢中響起,曾景毅再一次崩潰。
有那麼一瞬他真的很想結束自己,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啊?
曾景毅眼中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整個人歇斯底裡的大喊著,這是他唯一能夠發洩的途徑,不然真的會瘋的。
那種由骨子裡散發出來寒依然不停的侵蝕著他的身體,哪怕他扯再多的枯草堆積在身上有無用。
“慕寒卿,慕寒卿……”
只有不停的喊著這三個字,曾景毅才能讓自己堅持住,都是他,若不是他他也不會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廢人模樣。
“本王來了……”
淡淡的冷戾聲音突然響起,瞬間喚醒了瘋魔中的曾景毅,忍著身體內那刺骨的寒,曾景毅讓自己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咬牙緩緩朝著牢門外那個高大的身影走去,在距離牢門幾步遠時被鎖住琵琶骨的他再難動寸許。
“慕寒卿……”
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貴胄之氣的師弟,曾景毅嫉妒的發瘋,事實上也真的瘋起來,瘋狂的朝著牢門的方向用力的掙著,可惜每當凝聚起一絲內勁還沒等施放時立刻又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