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一道鞭響,錢寶不再猶豫,趕著車向城門走去。
隊伍不長,很快就輪到了她,然後……
“不了求……”一個五大三粗收的漢子伸出了手,一雙細長的眼睛催促著,另外一人動起來,似乎是要檢查。
錢寶:“……”
有點失策,早知道帶個翻譯了,這不要求是……站住的意思,畢竟從語調肢體語言也不難看出。
看了一眼想要檢查的壯漢,錢寶沒阻止,指了指自己的嘴搖搖頭,而後將一張寫著大景字的紙交給了細長眼。
“國師,交給你們城主。”
這幾個字錢寶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拆開的說,試圖讓他們能夠聽得懂。
然後在他驚異的目光下穩穩的坐在馬車上,絲毫不見慌張。
這淡定自若的模樣,再加上景國國話,立刻讓細長眼戒備起來,抽出了手中的彎刀刷的指向了馬車上的老人。
雖然剛才的話沒有聽懂,但是國師,城主這兩個字,細長眼還真是聽懂了。
老師的事情上頭雖然瞞著,但他們這些當兵的隱約中還是聽到些風聲,聞言一手拽過老人手裡的紙張,看著上面讓人頭暈的大景子,卻也沒敢胡來,擱平時這早被他撕了。
“嘰裡呱啦……”一通輸出也驚動了城門口的其他守衛,均是抽刀戒備的指著他。
而正準備檢查馬車的壯漢也被細長眼叫住,拿著紙張轉身跑到了城內。
錢寶也不急,也不動,就這麼端坐在馬車上,說了也聽不懂,索性也不開口。
偌大的一個城池,想必還是有人能夠看得懂紙張上的文字,該交代的已經交代清楚,如今就等著來人將他們接進城了。
只不過看著嘰裡咕嚕一頓不斷輸出的城門守衛,他們臉上越來越囂張的表情動作時錢寶有些不快了。
她這人從小到大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想在她面前擺臉色,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僅僅是輕抬了一下手臂,將手中的馬鞭換了個位置,一股讓人心悸的恐怖力量憑空出現,就這麼瞬間這些城門守衛身體像是被禁錮,隨後心髒像是被一張張大手抓住了,只要輕輕一捏他們的小命就玩完。
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距離死亡會這般近,近到彷彿下一瞬就會灰飛煙滅。
隨著一股尿騷味兒的傳開,錢寶皺起眉,一抹譏諷自眼中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