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一家是最後進林子的,靠近官道的都有人了,他們選擇了林子深處些。
馬車一停錢寶還有早就憋不住的大黃迫不及待跳下來,尤其大黃在林子裡撒歡跑起來,可算是徹底的放風了。
錢寶雖然不累但坐了幾個時辰車身上都僵了,很不舒服。
石柳村人表示:他們不怕,換他們。
一番活動後身體也舒服了,而錢一錢二已經動作迅速的搭建了一個簡單的帳篷,並且還給馬騾子弄好了水草料。
見此錢寶揚揚眉,扭頭沖向了老爹:“爹,什麼時辰了?”
即便待了這麼久錢寶還是弄不清這個時代的時間。
“已經亥正了”錢虎倒騰火的同時還沒忘回答閨女。
夕食吃的太早了,不同於孩子們可以在車裡補餐,這會兒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十一點多,還行不算太晚”錢寶自言自語著。
這麼說他們走了近六個小時。
錢寶看著不遠處攤在地上的眾人,尤其是孩子,忍不住唏噓搖頭著。
這就是底層老百姓的悲哀,但凡遇到點天災人禍,家裡沒點底子就只得硬挨。
話說就是在當代不也如此,活著都不容易。
移開視線,錢寶收起難得冒起的同情心,湊到爹爹跟前。
“吃點啥?”她期待的看著老爹。
魏氏帶著龍鳳胎已然睡了,有冰盆在孩子們睡得很安穩。
“不早了,簡單點,烤饅頭就鹹菜。”
饅頭已經很好了,想當年她想吃一塊雜面饅頭都得用積分或進化肉換。
比起錢家的帳篷,饅頭,村裡其他其他人家就更簡單了,最多鋪幾張草蓆,然後燒了些水,就著黑麵餅子,一人吃一個,就這麼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