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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對人馬快馬加鞭的前行,為的就是盡快趕到石水縣。
其實早在十日前他們就奉命從盛京趕到了濉河州,期間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為了盡快辦好主子的事更是連天加夜的跑,中途都跑廢了幾十匹馬,可隨著時間推移才發現濉河州府災情越來越嚴重,已經達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路上甚至還碰到了難民,這也給他們的行進帶來的阻礙,好在他們看起來不好惹倒也沒有不長眼的。
如今路上的難民越來越多,石水縣更是屬於幹旱重災區,唯恐完不成任務的他們時間很緊破,不僅馬兒差點跑斷氣就連他們都差點跑斷氣。
就怕到了地方都已經人走村空了,一路上碰到不少這樣的村子,以至於連個找水的地方都沒有,而補給只能到縣城,食物或者水價格也均是離譜的高。
本以為這個任務應該不是那麼困難,豈料遇到了數十年都不曾遇到的幹旱,光是這一路上的花費就不是其它任務能比的。
想到失蹤的兩撥人馬,現在的他們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松,只想趕緊到達石水縣的石柳村。
主子說了不論真假,都要拿到玉牌,相幹不相幹的一律秘密解決。
總之,將所有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中。
黑色幽深,黑夜如同一塊巨大的畫布,而一道道鼓點似的蹄聲驚破了黑夜也穿透了畫布,一群全身黑衣的人停在了石水縣城外。
“頭,到石水縣了。”領頭的其中一人用著異常沙啞的聲音說道。
“終於到了”說話之人的聲音同樣沙啞,是缺水的明顯表現。
“頭,要不要先弄水”說話人看著緊閉的城門,忍不住舔著幹澀的嘴唇。
城門雖高卻也難不住他們。
“忍忍,先去石柳村,辦正事要緊”他也喉嚨幹疼,但任務重要說著拿出隨身輿圖就著月光將標記出的石柳村找了出來。
“頭,不遠了。”
“走……”隨著黑衣頭領調轉馬頭,其他人緊跟著一起沖了出去。
石水縣的桃園鎮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們壓縮成了半個時辰,而馬匹已經達到了極限,張嘴吐著白沫很是躁動。
“頭,馬不行了,必須要喝水。”
黑衣頭領坐下的馬匹同樣很躁動,張大著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哪怕已經盡力安撫也彷彿下一瞬就能倒下。
“原地休息一刻鐘,承七帶兩個人去找水。”
“是”承七終於撥出一口氣,嗓子又疼又冒火,都快要渴死了,趕緊點兩人拿著所有人的水囊還有馬兒喝水的桶都沒敢騎硬是拉著馬兒進了鎮子。
只要還有人,那就能找到水,運氣也還不錯在鎮子最大的一家客棧後院找到了一口井,令人高興的是這口井還有點水。
也是,這麼一家大客棧打的肯定是深水井,可惜幹旱造成客棧裡沒有生意大門已經緊閉,只有一個夥計在大堂裡守著連掌櫃都沒看到。
是以他們跳進後院沒有人發現,灌滿了水囊水桶再回到停留地已經是一注香後了。
人還好還能再忍受,馬顯然已經快不行,除了拉到鎮子裡已經喝過水的兩匹,剩下的已經倒在地上顯然渴到盡了。
接下來的行程還有靠它們,尋水的承七人還沒到水已經被迎上前的黑衣人先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