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塗靈見狀,陰測測發笑。
誰知琵琶炁刃砸穿屏障,呼嘯著從她臉龐劃過,擦出一道平整的裂口,不算大,但頃刻間血流如注。
塗靈抬手碰碰面頰,看著手指沾染的血液,心中殺伐之怒已全然不受控制,她當即召喚出更多心魔,鋪天蓋地撲向莫觀矜。
溫孤讓見她受傷都是分心的緣故,於是站出去吸引瑤池棋子的注意力。
“你們想找我複仇,對吧。”
老將毒蛇般的眼睛死盯住他:“束悠城一別,你和塗靈兩個贗品假貨竟然如此逍遙快活,如何對得起我死去的師兄弟?今日若不拿你積陰德,天理難容。”
溫孤讓點點頭,視線掃過豆芽,看來她早就重返棋子陣營,還把他和塗靈的情況通通交代了:“既為棋子,不如與我對弈,讓我看看你們在棋盤上的本領。”
老將冷笑:“你只有一人,拿什麼佈局?”
“好說。”溫孤讓在掌心畫符,用法術將地上蠕動的心魔爛肉捏成十六顆碩大的棋子,加上老將等十六顆黑棋,湊成一副完整的象棋。
“呵,想和我們對弈,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棋子們自覺走到自己的位置,口訣響起,地面出現縱橫交錯的黑色線條,形成一張偌大的棋盤,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溫孤讓退到棋盤邊緣,把血肉棋子安放於正確的位置。
紅方先走,棋局開始了。
——
“精彩啊,真精彩。”
三災掌刑師站在遠處觀賞激烈的戰況,發出悠然贊嘆。
第一堂皇整理袖口繁複的金線花紋:“荒胥,你帶我們來,不止為看戲吧?”
荒胥眯眼瞧著那邊的戰況,清炁濁炁交織,稀奇古怪的法術輪番上陣,激烈血腥,動靜嚇得二裡地之外的農戶都不敢出門。
“濁欲鼎在塗靈手裡,三尊不想要麼?”
聽見他的話,三災不約而同轉過頭,靜默了片刻。
太叔謬撫摸白鬍子:“那姑娘平平無奇,得到彌燭便罷了,連濁欲鼎都有,她究竟什麼來頭?”
荒胥:“是真的,我親眼見她操控濁欲鼎吞噬邪祟,那鼎只有巴掌大小,周身覆蓋銅鏽,但是力量非常強大。”
滅絕慈母抬起下巴:“彌燭被俶真道捷足先登,濁欲鼎該是我們的了。”
第一堂皇點頭:“無執真女自認掌握天機,做事卻迂腐刻板,什麼遵從預言,難不成放著濁欲鼎等它落到縹緲境手上?”
話音剛落,第一堂皇的身影閃到十丈開外,朝神母廟方向逼近。
滅絕慈母挽著臂彎的拂塵:“我們也走吧,會會這群年輕人。”
——t
莫觀矜快撐不住了。
她洶湧磅礴的氣勢正在飛快瓦解,先前猛烈的進攻變作防禦,勉強抵擋血肉心魔的逼近,而站在不遠處的塗靈已經被自己強大的濁炁推上半空,以居高臨下的俯瞰姿態漠然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