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讓忽而開口:“你的肚子似乎變大了。”
項光拍拍肚皮:“是啊,沒聽過心寬體胖?別以為你們把我關起來我就天崩地裂了,老子心態好,照樣吃照樣喝,還不用幹活兒,不知道多逍遙!”
溫孤讓不語,轉而望向聶老,發現他低頭抽著旱煙,眉宇緊鎖,視線一直避開項光的身體。
劉玉挑眉笑說:“他這幾日的胃口確實比以前大得多。”
項光洗完澡穿衣,陰沉的眼睛瞥過去:“把我關柴房有屁用,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聶老頭,你自詡官家人,總不會跟他們一樣知情不報,繼續對追魂手扯謊吧?”
聶老放下旱煙:“自然不會。”
項光冷笑,轉而望向劉玉:“原本我打算出去以後想辦法把你和阿寬也撈出去,誰知你們竟然幫著元克對付我,好啊,好得很。”
阿寬趕忙擺手:“我沒有啊項老大,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聽人吩咐做事……”
劉玉面不改色:“項老大,你要走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找到辦法自個兒先溜,不厚道吧?”
“呵,事實證明你們根本不配,老子沒有做錯。”
這幾天溫孤讓在心裡盤算,隱約冒出某種猜測,他走上前去,忽然扣住項光的手腕。
“做什麼,想打架?”
“我會一點醫術,幫你看看身上的爛瘡究竟怎麼回事。”
“喲,你還會診脈呢。”
溫孤讓的指尖按住項光的脈搏,凝神靜思片刻,手指猛地一顫,他面色略微驚訝,不敢確定,再切另一隻手的脈搏。
“有完沒完?”項光不耐地抽回自己胳膊,陰陽怪氣道:“少給我裝神弄鬼,你們說什麼都嚇不到我,不就長瘡麼……”
溫孤讓垂眸盯他的肚臍,眉頭越擰越緊。
“咬你的那隻屍嬰蟲並非蟲王,而是母蟲。”他沉聲確認。
元克和劉玉面面相覷:“有什麼差別?不都會咬人嗎?”
溫孤讓緩緩搖頭:“它並非咬人,而是在交.配産卵。”
“……”
此話一出,四下徒留死寂,只有幹燥的熱風吹過。
聶老用力閉上了眼,表情十分痛苦。
項光沒聽懂:“你他媽亂七八糟說些什麼?”
溫孤讓抬眸望著他,面色冷冽:“母蟲透過肚臍在你肚子裡産卵,你懷孕了。”
“……”項光屏息愣怔半晌,五官逐漸失控,後退幾步,指著他狂笑不已:“哈哈哈哈,都他媽失心瘋!你們嫉妒我能離開,一個個全他媽瘋了!老子是個男人,男人還會懷孕?哈哈哈哈!太能扯淡了,你真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