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雙手束縛,被他們吊在銀杏樹上。
雷公看了半晌,不由掃向塗靈,見她如此置身事外,忍不住說:“丫頭,你朋友被打成那副鬼樣,你就這麼看著?”
塗靈點點頭,確實沒打算出手,因為她也想瞧瞧這個許淵究竟有何能耐。
“對了,他還有個同夥呢?”隱桐想起塗靈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敏翅蟲調頭飛向院門,少男少女們隨之回頭,這才發現圍觀的四人。
那敏翅蟲輕飄飄繞了一圈兒,落在塗靈肩頭。
“看!她也有煞氣!果然是一對雌雄雙煞!”
塗靈轉眸瞥著肩上的小蟲子,輕輕抬肩,讓它飛走。
碩風道:“快堵住門,別讓她跑了!”
塗靈抱著胳膊款步上前,壓根兒沒有逃跑的意思:“想怎麼樣?”
雷公覺得她兇多吉少,隨口說了句:“人家也是個小姑娘,和你們年紀相仿,不會也要下狠手吧?”
隱桐突然啐了口:“什麼小姑娘,昨夜她和許淵同住一間房,如此不檢點,你竟然拿這種人和我們相提並論?!”
許淵吊在樹下破口大罵:“客棧只剩一間房,讓我睡大街去?虧你們出來行走江湖,開口閉口盡是些迂腐酸臭的泔水味!”
隱桐冷道:“我們行為端正,恪守男女大防,別以為人人都跟你們一樣,拿江湖做幌子,行為輕浮作風齷齪,真令人不齒!”
許淵笑得要死:“我們怎麼齷齪了,說來聽聽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知廉恥,豬狗不如!”
許淵:“你們師兄妹同在一張桌子吃飯,筷子上全是唾沫,你們互相吃對方口水,好意思說廉恥?”
雷公噗嗤一笑,被他逗得直樂。
隱桐的長鞭狠狠甩過去,把許淵下頜抽出一條血痕。
碩風眯起雙眼:“段師兄,我看這二人留不得了,你覺得呢?”
段離不語,塗靈倒是開口:“怎麼,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
隱桐指著她唾棄:“你輕佻放蕩,隨便和男人過夜,敗壞女子名聲,死有餘辜!”
塗靈心想許淵剛才有句話倒是沒說錯:“想洩憤就直接動手,囉囉嗦嗦編排一堆罪名,好顯得你們正義?”
“呵,別著急呀。”碩風轉向段離:“師兄,她是不會悔悟的,咱們也別手下留情了。”
段離不語。
隱桐緩緩走到塗靈正前方,轉動手腕,眼中的興奮和碩風打許淵時如出一轍:“讓我來,師兄手重,我怕你吃不消。”
雷公趕忙躲遠,嘴上勸道:“丫頭,何必自討苦吃呢,快快求饒,免得白受罪呀!”
塗靈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