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薛饒崩潰,扯著嗓子喊。
“知道錯了嗎?”
“知道、我知道錯了……”
讓薛饒這種人心甘情願俯首帖耳其實不難,只要比他強就行了。可惜梁南茵自身亦是精神極其虛弱的人,受情緒掌控,糾結於一些無用的恩怨,跳不出這個樊籠。
債務問題解決,俞雅雅回到榮徽閣,略感疲倦,梁南茵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呆愣在角落。
“我那麼疼愛饒兒,放低姿態掏心掏肺,他不領情。而你如此狠心把他打成那樣,為何他卻被收服……”
“我說過,你根本不瞭解你兒子。”俞雅雅仰躺在榻上伸懶腰:“也不瞭解你自己。”
梁南茵:“我是他娘啊,怎麼不瞭解,你沒做過母親吧,自然不懂為人母的感受……”
俞雅雅很想找個塞子把耳朵堵起來。她已經受不了薛夫人這個身份,只盼望盡快擺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夫人。”椿鶯過來,立在窗子外頭:“大少爺說晚上想過來陪您一起用飯。”
俞雅雅煩道:“我沒空跟他吃飯,讓他自個兒養傷吧。”
“……是。”
俞雅雅歇了會兒,起身更衣。
梁南茵愣愣地詢問:“你不陪他吃飯,要去哪兒?”
“出門,給你辦第三件事。事情全部解決之後你立馬去投胎,別再跟著我了。”
——
樊小花住的園子可清淨多了。
俞雅雅恨不得立刻搬過來:“你們不知道,他們家破事可真多!我現在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走掉,萬一梁南茵到時候後悔了怎麼辦?”
正陽道長說:“鬼魂本不該留在人間,她若要糾纏,貧道將她斬殺便是。”
俞雅雅到底沒那麼心狠:“不用不用,她雖然囉嗦了點兒,但也沒幹啥壞事……”
正陽道長搖頭笑笑,拿出一枚三角符:“把這個貼身收著。”
“做什麼用的?”
“護身符,人鬼殊途,你身邊跟著一隻鬼,還是得提防一二。”
俞雅雅點頭,揣進懷裡。
樊小花說:“明晚月圓夜,我們去薛府開壇捉怨叉,你做好準備。”
“在薛府做法?為什麼?”
正陽說:“怨叉本就心眼小,他以為沒有成功把薛夫人弄死,肯定很氣,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