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鶯感激不已:“奴婢就知道夫人肯定會想辦法救大少爺的!多謝夫人!”
俞雅雅幽然嘆息:“你這孩子還是多替自己打算吧,跟了他這種少爺,沒前途的。”
椿鶯聽不懂,歡天喜地找債主去了。
梁南茵也高興,夜晚守在床邊捧著雙手憧憬:“只要替饒兒還清債務,他肯定會對我改觀,知道誰才是真心待他好人。”
俞雅雅打哈欠:“別做夢了,就這麼還債,他只會覺得天經地義。”
“不可能,李鴛兒不管的事,我給他辦了,親娘和繼母誰好誰壞,他自然應當看清!”
俞雅雅搖頭:“明日你就躲在陰影裡等著瞧吧。”
……
次日一大早,賭場的寬老闆帶著兩個夥計上門來,椿鶯害怕驚動薛淮川,一早便在外面等候,領他們到偏廳。
“寬老闆稍坐,我去回稟夫人,即刻就來。”
薛饒雖不爭氣,薛府畢竟是名門望族,寬老闆給足面子,十分客氣:“姑娘去吧。”
誰知俞雅雅卻不慌不忙,若無其事般起床洗漱、更衣、吃飯,把人晾在那兒,別提還債,連待客之禮都沒有。
椿鶯急得直掉眼淚。
薛饒知道寬老闆來了,緊張得團團轉,本以為很快就能解決的事兒,卻不料薛夫人竟然擺起了架子。
“那個老巫婆在幹什麼?!”薛饒在自己房裡暴跳如雷:“她想害死我!老不死的蠢貨、廢物!除了拖我後腿,什麼忙都幫不上!從來不幹好事!她怎麼不去死!”
椿鶯哭說:“也許夫人等著你去親自去找她,你快去吧!”
“放屁!做她的春秋大夢!搞這些小動作拐彎抹角控制我,惡心至極!我寧可死了也不讓她如願!”薛饒氣得頭昏腦漲:“你快去看看寬老闆如何了……我一會兒就去找老妖婆算賬。”
寬老闆已經勃然大怒,徑直鬧到了正廳。
“薛府竟然如此待客,這是瞧不起我?從未見過欠債的如此囂張,借錢不還,把我叫來羞辱一番,你們老爺在哪兒,我倒要問問,薛家究竟還要不要臉了!”
薛淮川自然被驚動,從內宅出來,見著寬老闆,得知來龍去脈,登時怒不可遏,讓人把薛饒架過來,就在廳堂裡脫了褲子打。
“父親饒命!父親饒命啊!”薛饒覺得這回肯定要被打死,他爹早就想把他打死了:“姨娘救我,姨娘……”
李鴛兒留在內宅沒有出去,她心下納罕,不知薛夫人搞什麼鬼,拿了錢卻不救她最寶貝的兒子,實在匪夷所思。
薛饒被打得慘叫連連,寬老闆冷眼旁觀,薛淮川嚴厲監督,只有椿鶯哭著為他求情。
俞雅雅姍姍來遲,瞥著薛饒發紫的屁股蛋,眼睛辣住,皺眉阻止家丁:“先別打了,待會兒他在堂上失禁,多難聞。”
薛淮川陰沉沉瞥過去:“你還敢來?”
“又不是我欠錢,為什麼不敢來?”
寬老闆冷哼:“薛夫人好大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