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去哪兒?”俞雅雅疲憊地開口。
塗靈說:“在遊戲結束之前,想辦法把他眼睛治好。”
俞雅雅聞言也看著溫孤讓:“唉,是啊,這次出去以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你找到父母魂魄,可境哥的記憶還沒有恢複,身世仍然一團迷霧,現在眼睛又瞎了……”
塗靈揉捏酸脹的眉心:“都怪我,下手那麼重。”
俞雅雅說:“罪魁禍首是荒胥,誰讓他成天鑽空子,強行霸佔別人的身體……對了,既然荒胥的元神已經出逃,境哥怎麼還沒恢複意識?”
“他太虛弱了。”
小舟靠岸,大熊揹著溫孤讓下船,寧檬的神智不太清明,似乎仍被絕望與恐懼包裹著,身體逃離,精神還留在對岸,不得解脫。
俞雅雅看她可憐,把人攙起來:“你說你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幹嘛?受這罪。”
船伕問:“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兒啊?”
塗靈想了想:“回寶象山找慈婆婆,看她有沒有法子能幫我朋友治眼睛。”
“阿慈?找她有啥用啊,此地距離寶象山數千裡,等你們找過去,傷口都爛透了。”船伕放下竹竿:“隨我來。”
俞雅雅問:“去哪兒?”
“我家!”
“您在這裡有家?”
“廢話,否則我住哪兒?成天睡在船上?”
俞雅雅跟在他後頭追問:“爺爺,你有法子給我們境哥治眼睛?可你、你自己的眼睛……”
船伕罵道:“我這對招子是自願摳出來,又不是給人家戳瞎的!”
俞雅雅半信半疑,點頭附和:“原來如此,失敬了失敬了,呵呵。”
身心俱疲的一行人跟著老船伕走進樹林,七繞八拐,來到坡上一戶人家,茅屋柴院,小巧玲瓏。
“老太婆,來客人了!”船伕笑盈盈地喊。
“啥客人?”一個微胖的老婦從後院出來,手中抄著一柄五爪耙子:“活見鬼了,你們是誰呀?”
船伕道:“就是昨晚和你說的,進城那幾個年輕人。”
“哎喲,居然活著出來啦?有點兒本事。”
船伕:“啥本事,你沒看見留在對岸那些人的慘狀,哎呀不說了,省得你吃不下飯……這兒還瞎了一個,你快給瞧瞧傷勢如何。”
船婆聞言抬手指揮:“先把他送進屋,放到竹床上。”
大熊趕忙照做,塗靈和俞雅雅也緊隨其後,寧t檬留在院子裡發愣。
溫孤讓平躺在低矮的床上,船婆彎腰捏著他的下巴打量:“長得還挺俊,半張臉腫成這樣,還能看出是個清俊的男子。”
“幹啥呢?”船伕催促:“讓你驗傷,不是評價小夥子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