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們明天出來見一面吧!”俞雅雅提議:“叫上鄭大熊,明天我開車接你們!”
塗靈猶豫兩秒:“好。”
她把俞雅雅的號碼存進通訊錄,晚飯過後一直待在書房,埋進父親收藏的古籍裡尋找“束悠城”、“玉奴人”、“濁欲鼎”、“冥河”、“清涼城”這些字樣。
淩晨三點,蔣倦滿身酒氣回來,以為她又夢遊,嚇得不敢進房間:“姐,你幹嘛呢?”
“看書。”
“大半夜t看書?”
聽見他的話,塗靈檢視時間,反問他:“這麼晚才回來,還喝酒?你成年了嗎?”
蔣倦笑道:“我上個月剛滿十八,你不記得了?”
她當然不記得,也沒跟他繼續周旋,拿起書回自己臥室。
蔣倦關好房間門,忍不住發資訊向同學吐槽:“我那個表姐怪得很,小時候就像一千歲的人,冷冷淡淡,沒有一點兒少女的天真爛漫!我都沒見她笑過!姨媽姨爹那麼溫和開朗的性格,不知道怎麼會生出這麼冷漠的小孩,有時候我覺得她比我媽還可怕!”
同學問:“高冷範兒麼?”
“不是高冷。”蔣倦難以組織語言形容:“靠近她就會讓人覺得……虛無?唉算了,我說不出清楚,她好像有社交障礙,總之是個異類,等過幾天我媽氣消了我還是回自己家吧。”
……
次日清早九點半,塗靈接到俞雅雅的電話:“二十分鐘後我到你家小區,準備下樓。”
“好。”
塗靈戴上一頂鴨舌帽遮擋眉心傷口,背一個雙肩包出門。
不多時,俞雅雅的跑車停在路邊,大熊坐在副駕座,興奮地招呼:“嗨!塗靈!”
他們三個在遊戲世界要麼做奴隸要麼做道士,大多時候都是粗布衣的打扮,這一下看見對方的現代裝束,別提有多新鮮。
塗靈默然上車,俞雅雅和大熊不約而同回過頭盯著她瞧。
“我看,額頭的疤真的在嗎?”
塗靈略掀起帽簷:“在,縫了三針。”
“見鬼了。”大熊說:“還有個更恐怖的事情我沒告訴你們。”
“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吧。”俞雅雅不放心自己的控制力:“否則我怕出車禍。”
“行,那就去我家。”大熊提議。
路上他們沒法按捺激動,依然滔滔不絕。
俞雅雅說她昨天回到現實世界,桌邊放著飯菜和湯,父母不在家,她飛奔下樓,抱住阿姨嚎啕大哭。阿姨說昨晚想喊她吃飯,但是見她戴著耳機玩遊戲,就沒有繼續打擾了。
“中午爸媽回家,我向他們傾訴這些天的遭遇,他們居然當我在演戲!以為我接到劇本!”俞雅雅深感無奈:“我不敢多說什麼,否則肯定會被當成精神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