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雅猛地轉頭看她:“可是我們腳上纏著蛇皮,怎麼逃?”
塗靈忽然定睛望向黑衣小哥:“你不是偷學了咒語嗎?練得怎麼樣,能不能解?”
聞言大熊錯愕打量:“啊?小哥你偷學了咒語?”
對方若有所思看著塗靈,似乎對她的洞察很意外。
“該不會想自己一個人逃走吧?”塗靈有些咄咄逼人:“你不吭聲,但一直在觀察我們所有人,玄松幾次施法你都盯得格外認真,大家休息時你閉目打坐,難道不是在練習咒語嗎?”
黑衣小哥目色深邃,似乎笑了笑,隨後開口:“是。”
“臥槽,哥,你會說話呀?”大熊以為他是啞巴來著。
“那你學會了嗎?快給我們解開蛇皮!”俞雅雅著急。
小哥搖頭:“我試過了,沒有炁,就算記住咒語也沒用。”
塗靈擰眉思忖,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我聽過一個初乘小周天的口訣,不過得先打通尾閭、夾脊、玉枕三xue,你知道怎麼煉精化炁嗎?”
黑衣小哥想了想,當即靜坐盤膝。
“清淨止念,心神意三者集中於臍下丹田,靜心守候,直到感覺丹田中生出一股暖氣,那就是真炁。”沒時間了,塗靈也不管他能領悟多少,自顧念訣:“呼吸自然神炁戀,陽生起火火方全。周天初用分子午,爻象陰陽六九連……”
那邊黃紙漫天紛飛,玄松用劍串起,威力大增,毒屍碰到黃紙就被灼燒,皮肉燒出黑焦的洞,好像烤熟了。
玄松趁他們躲避符紙之際,飛快削去頭顱,兩顆腦袋滾落地面,嘴巴還在一張一合。
“用火燒!”
“是,爹!”蠻蠻得令,用黃紙引火,點燃兩具屍身和頭顱。
被毒屍攻擊的三個奴隸還沒斷氣,蠕蟲似的扭曲喘息,痛苦嘶叫。
玄松冷眼瞥著:“以防萬一,都燒了吧。”
蠻蠻無條件聽從吩咐,問也不問,二話不說點火燒人。
大熊嗓子發抖,驚恐萬狀:“他、他們還活著呀……”
活活燒死,悽厲慘叫穿透夜空。
塗靈屏住呼吸面無血色,俞雅雅縮在她身後發抖,緊閉雙眼不敢直視。
蠻蠻問:“這下該死透了吧?”
玄松不語,表情凝重,似乎也拿不準:“需得盡快過河才行。”
“可是水裡有食人魚,爹想到過河的辦法了嗎?”
玄松擰眉:“方才師父並未入夢相見……媽了個巴子,都怪那兩只毒屍幹擾!待我再入夢境找師父求助,你們都不許說話。蠻蠻,看住奴隸,莫要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