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阿兄!你信我啊!”
蕭湛有些不耐煩了,對外喝人道:“來人,沒見郡主又發病了,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幾個僕婦匆匆忙忙趕進來,手忙腳亂地拖著蕭從貞往外走。
蕭從貞不肯走,還躺在地上在發瘋,僕婦索性又用那摻了迷藥的帕子把人弄暈了扛走。
人一走,屋裡就安靜下來了。
蕭湛臉色便愈發黑沉了,語氣挾怒道:“郡主如今怎麼成了這樣的脾氣?跟個長舌婦般愛挑撥離間?先是徐妃,今是薛妃,她就是見不得我過好!她以前也不是這樣啊,這過江後是越來越犯了癲病了,偏又是我的親妹妹,扔也扔不掉!”
何彥之翻個白眼道:“我就說這丹陽郡主不正常,今日在外邊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去見了什麼人後,就趕緊來給殿下說一聲,免得她在外惹是生非,沒想到竟是又犯病了,還發了這麼大的瘋。”
蕭湛沉聲道:“幸而是你來的及時,讓我有些準備,王妃若真給她誣蔑了清白,是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
何彥之笑道:“應該謝謝王公的遠見卓識,早把王妃的過去都調查清楚,告知了殿下,才避免了殿下與王妃的感情危機。以後任誰誣蔑了,左右殿下心裡都有譜,只要殿下信任王妃就足夠了。”
王公到底是權力場上的老狐貍,走一步看十步,思慮的是周全又縝密。若非王公早有防備,他又來報信兒,讓晉王知道郡主私下見了亂七八糟的人,晉王若只聽了郡主的一面之詞,今日保不準是真要起疑王妃的。
蕭湛不悅道:“到底人言可畏,多少眼睛盯著我們呢,她原是個寡婦,沒法兒自證清白,才容易被人造謠。”
何彥之默了默,又問道:“此事要告知王妃嗎?”
蕭湛搖搖頭,冷冷囑咐道:“此事便不必汙了王妃耳目了,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反倒給她心裡添堵。你暗中派人去查,看郡主都接觸了什麼人,一個都別放過。”
何彥之頷首,領命告退。
……
另一邊,喚春對前院發生的事情尚是一無所知。
晚間時,胡嬤嬤來彙報令婉的情況。果然是世家嬌養的千金小姐,不過讓她幹了兩日粗活,就有些遭不住了,估計很快就能迴心轉意了。
喚春笑了笑,道:“這算哪門子粗活?這不就是普通百姓家婦女的日常嗎?別人都做的了,怎得換她去做就是折磨她了?”
胡嬤嬤笑道:“周娘子就是好日子過的太多,不知貧寒人家的疾苦,所以得教嘛,她自己都受不了這苦日子,以後就不想著私奔嫁人了。”
喚春點點頭,令婉要真受得了這份苦,她佩服她,也樂得成全他們。
可她也別做什麼嫁真愛後,讓孃家幫扶丈夫前程,再給她大筆嫁妝過富足日子的美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什麼人,就跟什麼人過什麼日子。
若受不了這份苦,還想要父母給的榮華富貴,那就趁早聽安排。此事不過是她對她的一個小小考驗,就看她自己意志夠不夠堅定,真愛夠不夠愛了。
就在這時,弄珠急匆匆進來,小聲回說晉王往這邊來了,就快到了。
喚春吃了一驚,不是說暫時分房,讓他去前院獨睡幾日嗎?怎得突然來了?令婉還在後院呢,他也不怕此時令婉在自己屋裡,二人撞上了怎麼辦?她忙讓胡嬤嬤退下,去好生看著令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