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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if線:睿王(接上) (7 / 8)

沐浴嘛,確實要有人幫著擦個背、遞個手巾什麼的,他的小廝不在,她幫著料理一下也無妨。越棠不疑有它,跟著進了梢間,逐漸卻看直了眼,燭光像一層紗,蒙在那雕刻般線條遒勁起伏的骨肉上,有種欲說還休的誘惑,如同溫潤細致的玉石,玉色上有濕漉漉的青絲淩亂交疊,左一縷右一絡,溫潤裡又透出點狂野來。

王爺他怎麼回事?掬一捧水,漫無目的地灑在肩頭、胸膛、臂膀上,水珠從那瑩潤的一點深色滾落。水聲清越,細浪潺潺......他向來是這樣沐浴的?王公戲水,不太正經。

越棠不覺咬著唇出神,忽然聽他喚,伸過一隻手,纖長有力的指節在她眼前展開,邀約的姿態,“來替本王擦一擦。”

他放低了肩,架在浴桶邊緣,越棠咬牙對著那光裸的肩背使勁,真切地感受到了手底下身軀的厚實有力。他們夜夜在一處睡,可這樣仔細的打量,還是頭一回,腦海裡倏忽蹦出晌午箭道裡的情形。那小崽子的膚色更深,是日月風霜的洗禮,若論身條......他是怎麼長的?壯實得幾乎野蠻,拉弓蓄勢的那一瞬,眼裡精光銳利,像叢林中不可一世的獸王。

腦子裡一團亂,忽然聽睿王問:“本王比他如何?”

“王爺更漂亮。”渾渾噩噩間,沒留神說順嘴了。

越棠頓了下,忙笑著遮掩,“王爺說什麼呀?我聽不懂。”說著把手裡巾子一撂,捏著胳膊吸氣,“才知道給王爺搓背是力氣活,往後要給旭升加月例銀子。”

睿王當時沒拆穿,夜裡卻比往常更賣力,百般作弄,非要證明自己可不是什麼漂亮的繡花枕頭。越棠覺得自己腰快斷了,卻不捨得放開,兩手無力地攥著榻圍上的雕欄,背身迎著他的力道。太深太快,晃得那堅硬質重的櫚木架子嘎吱作響,鼻尖縈繞著甜潤的薰香,有種醉生夢死的熱烈。

越棠大致明白王爺的反常是從何而來,滿以為他事後會說些什麼,但沒有,他照舊攬她在懷裡,等她入睡。越棠不喜歡藏著話,各揣心思同床異夢,如何能舒心過一輩子?於是轉身面對他,喚了聲王爺。

她主動提起銘恩那小崽子,“王爺練過拳腳功夫,知道什麼叫做骨骼清奇,這話形容他,是不是恰如其分?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點古怪脾氣,他不肯隨旁人學道理,我憐他身世,這才帶在身邊教導他,日後有所成,王府與朝廷都受益,王爺可別想岔了。”

睿王親了她一下,笑著說:“在我懷裡談論別的男人,原本我還未覺得如何,這下真要想岔了。”

越棠嗤笑,“王爺真沒多想麼?別騙我。”

睿王一時沒說話,摸索到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男女之間的真心愛重,必定連帶著佔有慾,他只瞧得見她,她眼裡一旦容下了旁人,那酸澀的醋勁真是沒法兒說。她瞧那狼崽子的目光不同尋常,就像她曾引誘他時,坦蕩又熾烈。

多無奈,他比她自己更瞭解她。她就是這樣的人,熱愛新鮮感,對於這世上沒見過的人與事,永遠抱有好奇心。任何性情都有兩面,內斂之人或許寡言無趣,但樂意傾聽,粗豪之人常言語冒犯,但旁人的冒犯也不放在心上。他愛她什麼呢,不就是她身上那份對生活抱以十足的熱愛、從而擁有的獨特致趣嗎?

哪怕這份致趣,意味著她也會欣賞別的男人,他似乎只能接受。他喜她的性情,就得包容她性情的陰陽兩面,就算拈著酸,也不能把另一面給坎了,否則她還是他愛的那個人嗎?

睿王籲出一口氣,忽地翻身撐在她上方,低頭好一通纏綿的親吻,溫柔又執著,直抵魂魄。吻夠了喘著氣分開,他呢喃:“不論你眼裡有誰,本王都是你唯一拜過天地的正夫。”

越棠眼波一橫,嗔笑道:“王爺瞎說什麼?我眼裡......”嗓音一轉,“啊”了聲,扭身企圖撥開他的手,“我累,不要了......”

睿王卻一掀錦被,埋頭往床尾蛄蛹,含糊說了聲“你歇著”,口舌便忙旁的事去了。心中得意地想,這也算新奇體驗吧,她一定喜歡。

轉眼到年尾,皇帝在花萼樓設宴辭歲。這是越棠頭一回以睿王妃的身份在眾人面前亮相,便多花了些心思打扮,胭脂色十二襉仙裙,織金的羅面,襯鵝黃地夾纈短襦,鬢邊壓一對玉螭首的掩鬢,最後描眉畫眼,女使的手藝絕佳,她看著鏡子裡的女郎,美豔中帶點妖嬈,妖嬈裡又摻一絲純情,像她又不像她。

“會不會太招搖?”她對鏡飛了個眼波,被自己的美晃到了眼睛。

女使肯定地說不會,“王妃今日越美,越證明您在王府過得稱心如意。這是陛下親賜的姻緣,您漂漂亮亮盛裝出席,是領陛下的情。”

說得也對,那就這麼著吧。收拾停當嫋嫋邁出門檻,睿王已經在廊下等她了,身姿亭亭,披荼白的鶴氅,芝蘭玉樹般弘雅清貴,悠悠一抬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造作地比劃了一下,沖睿王眨眼睛:“好不好看?”

睿王的回答很有水平,“風雨欲來,暮色昏昏,王妃赫然將天地間都照亮了。”

院門外侍立的小崽子回答就很直接了,見她走過去,“咚”的一聲,腦袋磕在了廊柱上。

入興慶宮,即有內官引路,“陛下叫中書令耽擱了,尚在延英殿,花萼樓裡請了一班小戲正熱場呢,王爺與王妃若嫌吵,不如先上龍池邊的石舫稍坐。”

睿王看向她,越棠無可無不可,點頭應了。石舫建在入水的基臺上,仿遊湖畫船的形貌,可惜沒有下雪,越棠遺憾地想,不然在舫內圍爐煮酒,賞池面飄雪,定是件人間樂事。

內官打起厚厚的氈簾,邁進門才發覺裡頭有人,定睛一看竟是太子殿下。

睿王也有些意外,“殿下來得這樣早。”

“今日無事,便想著早些來,同王叔敘敘話。”太子笑了笑,視線在越棠身上略頓了下,很快淡淡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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