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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撒嬌 (2 / 4)

“沒有那麼快,小樹長上三年五載才能開花,若要果實旺盛,少說十年吧。”正因為不易,才要祈求一份好運道。

交代完心願,就到了投擲銅錢的時候。然而越棠攥著兩枚銅錢,遲遲沒有動作,“如此壯美的池水,我下不了手。”於是又交還給雙成,“還是你來吧,記得要心無雜念,只留下枇杷。”

雙成猶豫著,“王妃的願望多,還是王妃來吧。”可越棠再三堅持,她只得順從,揚手一拋,兩枚銅錢穩穩當當落進了帶一點珊瑚色的池水裡,算是圓滿完成這趟行程。

一來一回,又到了日暮時分。經過飛霜殿時,越棠想起上回半途而廢的湯泉浴,又動了體驗湯池的心思。

“總不會再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吧?如今行宮總算清淨了,正好舒舒服服地體驗一回。”

於是用過茶點後,直奔湯池而去。故地重遊,內侍特意避開了上次出事的宜蘭湯,安排至另一處的芷蘿湯,以免睿王妃觸景生情。然而就是這般不湊巧,這回越棠剛入湯泉坐穩,甚至沒來得及感慨一句風清月朗,便有女使匆匆而來,帶了宮門上的傳話。

“可能是我福薄,命中註定與湯泉沒有緣分。”越棠幽幽嘆息,睜開眼,無奈地問,“你說誰要見我?”

“河間郡主,徐國公夫人。”女使又補上一句,“就是段將軍的母親。”

這就奇了,徐國公家的郡主娘娘,怎會找到她頭上。越棠隱約察覺不妙,踏著石階上岸,一邊吩咐女使:“請郡主至重明閣稍候,我收拾完後,即刻過去。”

細論起來,陳王與先帝爺分屬堂兄弟,到了河間郡主這一輩,更加岔出去一層,與宗室正枝的關系並不算親近。這種半生不熟的親緣最不好把握,越棠心裡沒底,誰知見了河間郡主,竟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打眼一瞧,郡主便如京中每一位保養得宜的高門貴婦,四十來歲,臉架子很端莊。可一旦動起來,立刻就顯出不同了,郡主的神色很生動,每一分的開心與不開心都寫在臉上,說話也直來直去,絲毫不掩飾。

“原本不好打攪王妃,可我如今是走投無路,家裡上上下下幾十條的性命,全仰賴王妃施援手了。”

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越棠大驚失色,“我人微言輕,實在當不起郡主這樣重的囑託。”郡主緊握著她的手,她嘗試抽開,卻抽不動,無奈之下說,“郡主別著急,您有什麼難處,先慢慢地說與我聽。即便我幫不上忙,也會盡力為郡主出主意。”

郡主雖著急,口條卻很清晰,很快把事情說明白了。原來她此行是為尋自己那幼子而來,昨日出京,連夜趕路,好容易到了會昌營,主帥卻不在營中,衙門後院住處空空無人,問營中士兵,也沒人說得清楚所以然,只知道近來中郎將常領人上行宮去。郡主沒計奈何,只得硬著頭皮來溫泉宮叩門,可兒子還是杳無音訊,走投無路,唯有向睿王妃探探下落。

“王妃不知道,近來不知哪來的風聲,說太子殿下還活著,鬧得人心惶惶。更鬧心的還不是這個,前陣子我兒寫家書,其中提及了好幾樁公事,皆與鄞州有關,話裡話外的,還暗示我向興慶宮貴妃透露一二。我當時覺著莫名其妙,後來京裡開始傳太子的訊息,這還得了麼!我再三思量,始終放不下心,這才想著去會昌,非得見上我兒一面,把話問清楚才行。”

原來是這麼回事。越棠很理解郡主的心情,設身處地想想,單從郡主的角度看整件事,段鬱的行為,確實像在替興慶宮謀奪儲位,甚至不惜將全家拉下水。

而越棠是知道些許內情的,起碼比郡主知道的多,太子殿下確實還活著,段鬱也是太子手中一把忠誠的刀。雖不知道他們具體的籌謀,但她清楚,段鬱非但不是亂臣賊子,此役之後,不出意外的話,他還會一躍成舉足輕重的太子黨。

郡主是愛子心切,可越棠卻拿不準,該不該把事情透露於她。段鬱走了好幾日,如今也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了,密謀密謀,若洩了密,謀還能成嗎?先前他們都將計劃瞞著她,可她哪怕再討厭太子,說到底,還是希望他能正本清源、撥雲見日的。

“郡主不必擔心。”越棠猶豫再三,終究是沒吐露實情,“段將軍深明大義,忠於朝廷,忠於百姓,他絕不會行悖逆之事。”

這話說進了郡主心坎兒裡,她拍著越棠的手,感慨萬千。

“也不瞞王妃,我那鬱哥兒離家多年,全靠家書傳信,如今都不知長成了什麼模樣,但畢竟是我生的兒子,我知道他,那小子心性磊落,根骨正,大是大非上絕對拎得清。我原是一百個放心的,可帶兵的人,總是容易犯忌諱,只怕一個疏忽,稍稍踏偏一步,小錯也釀成大禍了。”

說到激動處,郡主停下來,緩了口氣,越棠忙捧起茶盞遞過去。可郡主壓根顧不上喝,眼巴巴地瞧著越棠,非得討一句準話才好。

直爽與冒犯,有時候只在一線之間,郡主一味強迫她表態,越棠忽然就有些不快。她不動聲色地拂開郡主的手,揚唇笑了笑。

“要是郡主當真對段將軍一百個放心,今日就不會來會昌營了。有什麼話,不能派人傳信來問嗎,不過多等上一日的功夫,郡主卻非要當面問將軍,不就是因為萬一是最壞的情形,可以早一日攔住他嗎?”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越棠說完其實就後悔了。她很欣賞段鬱,郡主也並非針對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郡主的心急情有可原。罪過罪過......百忙之中,越棠不忘自我譴責,近來她的脾氣彷彿是不如從前端穩了,一口氣都不能忍,是因為沒人管束的日子過久了,變得得意忘形、隨心所欲了嗎?

而直來直去的郡主,聽了她的話竟沒反駁,怔了怔,旋即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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