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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妃......奴自己來
他立在不遠處答話,雖然言語恭敬,口氣神態卻完全是另一種意思。
越棠也不惱,同這馬奴打過幾回交道,她總算是習慣了他的做派,等閑不會輕易生氣。
“這是禁中才有的好東西。”她耐心解釋,“聽宮裡的老人說,從前先皇後養了頭獅子貓,沒留神被撓傷臉頰,太醫局的醫官們沒日沒夜地翻找古方,方研製出這玉真膏,最後果然令先皇後容顏如初。”
越棠邊說,邊笑盈盈看著他,“先皇後的待遇,如今竟讓你用上了。趙銘恩,你福澤深厚,要記得常懷感恩之心。”
感恩之心是不用想了,趙銘恩聽見“先皇後”仨字兒,目光生冷,盯著那玉瓶半晌不說話。
嘖,這人......越棠在心中嗟嘆,他身上總有種卑微與不羈渾融的奇異氣質,散發著難馴的野性。
越棠見識少,這樣的男人前所未見,倒讓她想起幼時曾擁有過的一匹汗血寶馬。寶馬性子野,不服管,底下人頭回牽到她面前,就揚蹄嘶鳴著給了她一個下馬威。那會兒她才七八歲,嬌蠻的天性尚收不住,束起襻膊就要親自教它做馬,卻被娘親喝住了。
“大家閨秀,哪有和頭畜生較勁的?不許去。等底下人訓服帖後,你再騎著遛兩圈,也就是了。”
越棠做了十八年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忽然很想拾起小時候未竟的願望。
馴不成馬,馴馬奴也湊合。
至於怎麼馴,賞個甜棗兒打一巴掌,不外乎如是。
這般想著,越棠主動朝他招招手,“過來,今日我替你上藥。”見他不動,愈發放柔了聲調,撥開玉瓶的塞子,伸過去沖他搖了搖。
晃蕩間,越棠的衣袖落下來,一截玉腕橫陳,在昏暗的光線中分外惹眼。
“愣著做什麼?過來呀!這玉真膏可香了,一絲藥味都沒有。”
趙銘恩戒備的眼神漸漸轉向狐疑,向後退了一步,“王妃的恩典,奴不敢受。稍晚些梳洗過後,奴會自己上藥。”
越棠的笑意愈深,“我看這屋子裡連銅鏡都沒有,這傷口若在別的地方,那還罷了,可在臉上,你自己瞧得見麼?趙銘恩,你雖出身低,相貌還算湊合,這算是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優點了,往後逆天改命仰賴的資本,或許都在這上頭,你可別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