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已經嫁了人,可上官景還沒嫁人呢,名聲毀了一輩子就完了。
而且就算九皇女不要臉,上官將軍還要臉呢,所以她聞言忙說:“殿下,一路行來累了吧,不若先去花廳坐坐?廚下已經備好了飯菜,我們一起喝幾杯?”
上官景自從地上起身後就一直垂著頭不說話。
他聽到自家母親如此說,雖然知道母親這是不想鬧大所以想息事寧人,可心底還是非常不舒服。
但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大局為重,所以上官景只能垂頭把不滿壓在心底。
上官景自然是和宮九坐不到一桌的,府中女人們陪著宮九坐一桌,楚歌則與上官府的男人們坐一桌。
這桌上當然少不了上官景。
上官景已然換了一身衣服,因為和楚歌是兄弟,他與楚歌的座位也是緊挨著。
楚歌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紆尊降貴的去搭理楚歌。
上官景的父親對楚歌極為和藹,一直在關切的詢問楚歌在九皇女府中可適應,生活的是否習慣,以及與九皇女相處的如何。
楚歌被他問的多了,便抬頭瞟了眼上官景,然後對上官景的父親說:“父親,您有這多餘的時間還是多關心一下您兒子,我就不用您操心了。”
上官景早就憋著一股子怒意呢,見楚歌如此:“哥哥,這是如何對父親說話呢,難不成出嫁了,就覺得自己不是上官家的人了嗎?”
楚歌聞言扭頭瞧他:“你要是真把我當你哥哥,也不該如此與我說話。”
上官景扯了扯唇角,目光冷冷的盯著楚歌,他是不屑和楚歌這樣的野種計較,畢竟和楚歌計較,也太拉低自己的格調,所以哪怕生氣,他也只是冷哼了一聲作罷。
倒是一旁坐在上官景下首的,一個屬於上官家分支的男孩看不過眼,對楚歌說:“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還想當景哥哥的哥哥,真是沒有半點的自知之明,不過是當了九皇女的側夫郎而已,就張狂的忘了自己是個……”
他話還沒說完,楚歌站起身,直接掀了桌子。
桌子翻倒的方向是對準了上官景的,上官景和那男孩雖然及時退開了兩步,但還是被潑灑了一身的飯菜湯汁。
男眷們的桌子是在花廳的側間,許說話聲花廳裡的人聽不到,但這麼大的動靜,那邊不可能聽不到。
宮九一馬當先率先跑了過來,第一時間拉住了楚歌的手問:“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竟然敢在本殿下的眼皮子底下欺負本殿下的人,大將軍,你當如何說!”
這滿屋子的男眷,多多少少都濺到了飯菜,只有掀桌子的楚歌並沒有沾到絲毫,九皇女殿下這睜著眼睛問瞎話的本領實在戳眾人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