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的聲音很是好聽,尤其是他這般喚楚歌的時候,讓楚歌竟然還會有瞬間的恍惚,恍惚有種自己真是他的是他的地是他的所有依靠一般。
楚歌瞟了他一眼沒做聲,喊了他一聲“閉眼”,也不管他是否閉眼,一瓶子烈酒自他額頭傾倒而下。
小九的身體一個激靈,低低的呻口今了一聲。
楚歌幫他包紮的時候,這小家夥微微抬眼,目光落在楚歌脖頸那讓人想要去觸控親吻的鎖骨之地。
“師父。”他低低的問,“您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等楚歌回答,他又喃喃著說:“做噩夢挺可怕的,我每次做噩夢,都會害怕的好幾天都不願意睡覺,師父,你這麼厲害,怎麼還會做噩夢呢?”
楚歌不說話,他自言自語般的又說:“師父,你別怕,有小九陪著你,小九會一直都陪著你的。以前沒師父的時候,小九總是做噩夢,可是現在有了師父,小九從來沒有再做過噩夢,師父你別怕,小九以後也會保護你的。”
稚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尤其這般宣誓保證的時候,可比大人們的說話聲要聽起來讓人信服多了。
楚歌幫他包紮好,這才伸手壓在他的唇上,將他唇邊沾了酒的血洇開在他的唇瓣上。
她對上他痴痴的目光,面上雖然含笑,可柔媚的嗓音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裡的疏冷,“師父的事,豈是你能隨意問的?”
“師父,小九不問了,等師父以後想說了,小九再問好不好?”小九的唇微微張開著,任著楚歌的手指在他的唇邊肆意蹂著。
“下去休息吧,這幾日傷口別沾水。”楚歌說:“順道讓你大師姐來見我。”
“哦,好的師父。”
小九起身要走,但或許是因為跪坐的時間太長,又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一白的他剛站起就朝地上跌去。
好在在倒地之前楚歌拉住了他。
拉著他的胳膊順勢將他攔腰公主抱的抱起,楚歌大步朝外走去。
“師父!”小九弱弱說:“我很重,會壓到你,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閉嘴。”
出了門,沿著走廊走了一段離開了宿主居住的院子,楚歌去的是她這徒弟居住的地方。
合歡派門廳興旺,宿主的幾個徒弟一個個也都佔山為王的收了好些徒弟,一則是為了自己縱.欲享樂,另一則是為了能在合歡派裡建立自己的勢力,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合歡派雖小,可也是爭權奪勢之地。
小九並沒有獨立佔個山頭,他住的地方離宿主的這院落不遠。
先前因為宿主不讓他住她院子,他每晚上就在宿主的院子外門口打地鋪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