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楚歌的救護車進了病房裡,爬上床頭一張椅子的他神情恍惚的望著病床上面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的楚歌。
前世的記憶在眼前紛紛亂亂的飄來飄去,他覺得自己好似想起了什麼,可是再一定神卻發覺,自己什麼都沒想到。
明明有他不知道的那些記憶在他面前觸手可得,然而不管他怎麼睜大眼睛都看不清楚,這種感覺讓宮九真是有種抓心撓肝般的難受。
做全面的身體檢查需要預約。
好在三壯有錢有關系,錢砸進去,楚歌還沒清醒就被拉走繼續做進一步的檢查了。
檢查結果需要兩個工作日才能出來,楚歌在這之前已經清醒。
寸步不敢離開的三壯一見楚歌醒來,簡直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差點沒喜極而泣,他把手機遞給楚歌忙忙說,“你爸媽打了好幾次電話了我都沒敢接,你趕緊的和你爸媽打個電話,隨你怎麼解釋啊。”
楚歌抬頭打量了眼病房,又低頭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日期,沒打電話,只對三壯說,“我想喝點水。”
聲音略嘶啞。
三壯忙忙去打水,將溫水杯子遞給楚歌,“沒吸管,我扶你坐起身喝水。”
楚歌也沒推辭,水剛喝完,楚家父母又打電話過來了,楚歌以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去探望一個生病的高中同學為由,終於讓楚家父母親相信了。
掛了楚家父母的電話,楚歌又給自己單位打了個電話請假,這才問三壯,“我這是怎麼了?”瞟了眼桌子上的那些檢查單子,不等三壯回答,她自己就把單子拿了過來。
三壯也不知道楚歌怎麼了,他在等楚歌醒來的這段時間在網上科普了一下什麼是再生障礙性貧血的這種病,心底涼透透的,一聽楚歌問他就緊張的不行。
好在楚歌沒有繼續追問他,倒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楚歌看了眼自己的單子就放在了一邊,她抬頭瞅著床頭吊的那幾袋點滴,“三壯,冽元這幾天剛回國要適應新環境,我的事情你暫時先別告訴他,他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已經夠憂心了,我不想讓他再分心。”
三壯一想,似乎也是這麼個理,“哦哦哦,好。”
“你有什麼事就去忙吧,點滴輸完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沒事沒事,我沒什麼大事,再陪你一會。”三壯的確待不住了,他瞟了眼剩下的那些點滴,幹脆說,“我下午倒是有點事需要出去,不過嫂子你放心,到時候我喊個人來照看你,一準兒的可靠。”
楚歌點了點頭,“你記得幫我喂一下毛毛,它喜歡吃冰激淩,還喜歡吃雞腿羊腿。”
蹲在椅子上的宮九聽到楚歌這話鼻子酸酸的更難受了,楚歌生病都是因為他的緣故,生病了竟然還惦記著他,要是他不喝楚歌的血就好了。
下午三壯離開,找了一個他的私人助理,又請了一個陪護來照看楚歌。
到了晚上的時候,私助和陪護都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盹著,宮九則縮在楚歌的腳前面一眨不眨的進入修煉狀態。
他一定要趕緊的強大保護自家小歌。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宮九又是在美夢中清醒,可他醒來看到口中咬著的手腕,心在這一瞬間涼的透透的。
他竟然,竟然又吸了自家小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