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貓懶洋洋地伸展四肢,在床上打了個滾,手習以為常地往旁邊男人的腹肌上摸去,卻撲了個空。
貓咻地乖乖坐好,和小沙發上窩著看書的男人對視了個正著。
沈司聿看了貓一眼,然後又挪開視線。
貓撓了撓頭,有些呆地壓住自己頭上的呆毛。
完蛋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貓忘了。
貓呆呆張大嘴巴靜靜在心底尖叫,然後假裝鎮靜地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沈司聿不理他。
貓自我消化了一會,然後從被子裡探出一隻腿輕輕踢了過去。
“沈司聿。”貓窸窸窣窣地鬼鬼祟祟挪動。
沈司聿看了他一眼:“餓了?”
貓眼睛一亮,揉了揉自己幹扁扁的肚子。
沈司聿簡直不需要多看就知道貓早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一幹二淨!!
沈司聿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一大早在這和一隻貓計較什麼。
帶著貓吃了午飯,貓鼓鼓囊囊地往嘴裡塞小零食,還眼巴巴地惦記著肉鬆手抓餅,直到沈司聿把他的證件遞給他時,貓才轉移了注意力。
沈司聿託人幫他辦了戶口,當然是掛在沈司聿名下。
身份證件上就連地址都和沈司聿的一模一樣,貓新奇地拿著自己的和沈司聿的比對了好半天。
二十歲的沈司聿眉眼鋒利,匪氣十足,似乎還帶著些許遲來的叛逆期,和現在溫和儒雅的大貓完全不同。
“沈司聿,你以前比現在要兇多了。”
沈司聿低頭,和貓腦袋湊一起,看自己的證件照:“差不多吧。”
“哪差不多!”貓擰著眉,趁沈司聿不注意,摸了摸他的腦袋。
那個時候的沈司聿看著很兇。
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