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會突然到這個地方?
阮茸只記得火山爆發,而後腳下像是有什麼東西把自己拽下去,睜開眼就到達此地。
周圍的場景十分熟悉。
阮茸觀察片刻,想起來了。
是那個豔陽高照的夏日午後,是.......他遭遇不測的那天。
那天當然不會重現,這裡應是魘的幻境,阮茸咬了咬下唇,看來他們是被藏在火山口的魘吸進肚子裡。
掙紮良久,阮茸仍然按捺不住想再見那個人一面。
當他來到木門前,嗅著門縫裡傳出來的血腥味,心中生出恐懼,緩緩後退,轉身撒丫子跑開。
前面又是一道門。
門,一扇接著一扇,阮茸在一次次逃離中喘息。
林冀呢?都在經歷什麼?會不會已經……
阮茸心急如焚,可怎麼都走不出去迴圈,躊躇多時,無奈摸向頸間的項鏈。
“丈母孃啊,丈母孃啊,您要不給小婿一點指引吧。”
他本只是病急亂投醫,不曾想儲物鏈竟然亮了起來。
另一邊。
孟子荊揹著昏迷不醒的林鳶瑤往上走,越靠近斷崖邊緣,周圍的怨力就越狂猛。
濃稠黑霧盤踞在懸崖邊,對著輪椅上的青年伸出無數根觸手,只要那人隨便碰觸任意一根,世上就會多一個嗜血魔頭。
在他身後,敞開著四扇門,血腥的過往在每扇門內一幕幕上演。
“你是來殺我的?”林冀滿眼濃稠的黑,聲音卻異常幹淨清透。
“對。”孟子荊沒有遮掩意圖的意思,將林鳶瑤放在一旁,反手握住長劍,殺意在淡紫色的眼眸中浮現。
“哼。”林冀冷笑。
山崖上狂風怒號,黑霧遮天蔽日。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跑進第一道門。
孟子荊眼皮一跳。
林冀偏過頭,在看清楚是誰後,臉色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