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戲份又要殺青時,不遠處有人喊了句不知什麼話,須臾,一陣風襲來,腰間如同被繩子捆住,整個人不由自主朝著上方飛去。
有人拽住他的後領,將他一把提到劍上,“閣下撒手,你已經沒事了。”
阮茸抱著對方的腿,哆嗦抬起頭,見是個十五六歲的黑臉少年,一臉嚴肅的小大人樣,莫名有點眼熟,猛地松開手,“我姐姐呢?”
“在我師叔那。”對方朝另一邊一指。
阮茸望去,只見林鳶瑤趴在一個俊美青年身上。
青年冷肅著張臉,雙手努力想將人扶好,可是她已經昏迷,根本無法自行站立。
對面有兩雙眼睛盯著,孟子荊愈發不自在,單手攬著人,另一隻手從儲物袋中摸出只玉瓶,用牙咬開塞子,瓶口放在林鳶瑤鼻下。
“嗯。”林鳶瑤輕吟一聲,羽睫微微掀起。
“喝下去。”孟子荊沉聲。
林鳶瑤從對方身上沒有感覺到敵意,相反,淡淡白檀香的氣息莫名的叫人安心,她下意識把遞到唇邊的藥液喝了下去。
模糊間唇瓣不知碰到什麼東西,那東西縮了下。
孟子荊從淺粉似雨後初蓮的唇瓣上移開目光,拇指摩挲食指。
一股清涼直入心脈,林鳶瑤眼前變得清晰起來,看見有個陌生男子貼近,吃驚後退,突腳下踩空。
“小心。”孟子荊拉住她胳膊。
林鳶瑤向前一撲,差點撲進人家懷裡,忙用手抵在對方胸口。
焉知那胸膛溫熱厚實,心跳有力搏動,一下下敲擊她的掌心。
林鳶瑤站定後,尷尬的收回手。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落在別人的佩劍上,自己那把劍已經不知所蹤,因非定契的本命劍,無法將之召回。
但比起丟了佩劍的惋惜,能撿回兩條命已經是萬幸。
她看到安然無恙的阮茸,轉頭朝恩人施了一禮,“多謝仙君搭救。”
劍上空間狹小,兩人最遠只能隔著一個手掌距離,林鳶瑤僅能微微屈膝,這一禮頗為侷促。
孟子荊頷首,算是回禮。
阮茸此時已經想起兩人是誰,以為對方會說,“不是為了救你。”,心中輕“嘖”一聲,果然美女和糟老頭的待遇不同。
“你們怎麼會在此處?”孟子荊問。
“我三弟被魘獸吞噬,我們正追著......”林鳶瑤說著一頓。
孟子荊聽見“魘獸”,眼睛微亮,但沒有繼續追問,“我送二位下到地上,你們先找個安全地方待著,若是遇到令兄我會告知他你們的方位,若是沒有,我會回來送你們出去。”
林鳶瑤低頭猶豫稍許,抬眸,“林家堡有留有特殊記號,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煩請仙君送一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