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眼淚啪嗒啪嗒,無聲垂淚。
——安慰的很好,下次別安慰。
林冀面無表情,左手舉貓爪,右手拿剪子,鋒利的剪刀口張開。
阮貓貓閉上眼睛,蓄足力量,等著最後的反撲求生。
咔嚓咔嚓咔嚓
細碎的聲音進入阮貓貓的耳郭裡。
須臾,一股清冷的薄荷香味亦漸漸鑽入阮茸鼻腔。
遲遲沒有等來被截肢的劇痛感,阮貓貓奇怪的睜開眼。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帥臉,幾乎要貼在自己鼻尖處。
阮茸呆愣盯著那冷白的肌膚。
宛若玉質,竟然一點看不見毛孔,林冀臉上三道抓痕徹底不見。
阮茸想起來在江宅自己曾得意忘形的貼對方臉上蹭。
是很滑,像絲綢,這肌膚如果舔上去應該是涼涼的口感,像凍冰的果凍。
打住,這想法……有點不對勁。
琥珀眸子急忙轉開。
林冀雙眸一眨不眨,剪得十分專注。
過了一會,小貓咪轉過頭來,第一次見大反派這模樣。
林冀正用剪刀剪短自己前爪受傷部位周圍的毛。
一小撮一小撮的落地,整個爪子肉墊以上就剩下一點幾乎貼肉的毛茬,到關節處為止,修剪得整整齊齊,任何強迫症看到都原地複活那種。
林冀動作足夠小心,速度很快,已經剪完一圈,阮茸完全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也可能是爪子傷處一波又一波的劇烈疼痛掩蓋了其他細微感受。
難不成他真要給我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