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花叢中,小貓咪高高翹起的雞毛撣子搖啊搖。
大反派居然主動開口問自己的情況,嚯嚯,他,在,關,心,我!
到底是有養熟一點,阮茸爪子揉揉老懷,覺得很欣慰。
“是的,少爺醒來之後身體沒有大礙,能上躥下跳一哭二鬧三上吊,非常有活力,還能絕食自殺,十分有精神,少夫人請您一定放心。”
小翠樸實無華安慰道。
一聲男人低低的哼笑傳入耳裡。
阮茸:“!”
面癱大反派是在笑嗎?有可能嗎?
小貓貓好想康康~
屋內的人淡然道:“拿來吧。”
小翠將玉佩遞進去就直接離開。
阮茸看看小翠的背影,再回頭望那間紅牆屋舍,猶豫片刻,選擇邁著小碎步繞到屋子的後窗。
看一眼就好,看看大反派瘦了沒,凍著沒,有沒有被人虐待,看完就走,回去再想辦法把林冀弄回去。
說到底,事只能從江夫人入手。
屋簷外展出很寬的空間,外牆塗抹漆層,不似城牆那般風吹日曬雨淋,牆面光滑,窗戶開得高,對跳躍能力不佳的小短腿十分不友好。
阮茸重新找到一根通往屋頂的木柱,比劃了下覺得比較得勁,旋即四肢靈活的咔咔往上爬。
片刻後,阮貓貓站在屋舍頂上,眺望到大門口的馬車依舊停在那裡。
小翠應當會在這裡繼續呆上一個多時辰,趕在最早開城門的時間回去。
秋晚的風寒涼且猛,一團貓貓球愣是被吹成一條貓貓蟲,很快他就陷入對貓這種生物智商的懷疑中。
為什麼剛剛自己不直接從門縫鑽進去呢?被林冀看見又怎麼樣,自己不過是隻貓啊?難道大反派能從扁平的貓臉盆上看出江茸五官?
小貓的腦子和心髒很小,不適合內耗,他很快就找到自洽的思路——直接在屋會更安全點,更小機率會被大反派瞧見。
畢竟頸椎正常的人,沒有人會坐在屋裡,腦袋一直往屋頂上盯。
阮茸踩遍房頂每一塊瓦,愣是條縫隙沒有找找。
瓦匠童叟無欺,很好。
貓爪爪使出吃奶的力氣,撅起屁股扒拉瓦片。
剛開始它盡量不發出聲音,無奈爪子力道太輕根本推不動,折騰不一會兒圓圓的腦袋就和爪子一起頂瓦。
艱苦施工頓飯功夫後,眼前終於出現暖黃的燈光,阮茸激動的一腦袋紮進裡頭去。
大反派,大反派,讓貓貓看看你在哪裡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