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他按住腦子,抬眸看向上方的青花帳。
這屋子,是他自己的房間沒有錯。
“我怎麼會在這裡?”睡覺之前他不是在書房嗎?
“少爺前晚在書房地上睡,染了風寒,連續燒了兩天呢。”
小翠囧眉扭曲,關心問:“少爺,你的腦子沒燒壞吧?”
阮茸:“......你禮貌嗎?”
不對,等等!
阮茸倏然睜大眼,瞪著小翠,“你說什麼?”
小翠一怔,八字眉腰部抖出波浪線:“……爺發燒了。”
阮茸:“後面那句。”
小翠眉毛快要打結:“燒了……兩天……誒?少爺你腦子真的壞了嗎?”
阮茸掙紮坐起來,猛地看向窗外。
天陰,烏雲蔽月,不辨時辰。
“現在是什麼時辰?”他面無血色,好像馬上就要死般,緊張問道。
小翠看一眼博古架上的刻時儀,“剛過亥正,少爺,雖然有點晚,你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什麼?”
艹!再過半個時辰就要變回貓了!
阮茸飛也似的蹦下床,腳剛觸地,一股寒意襲來,鼻頭一酸,腦門跟躥了辣椒似的。
“阿嚏阿嚏阿嚏……”
“死丫頭,怎麼照顧少爺的!還看著呢,你是死人嗎?”
趙氏手裡捧著碗濃黑的藥湯從屋外走進來,見寶貝兒子噴嚏打得停不下來,急得邊罵丫鬟邊放下藥,將人拖到床上去,給兒子蓋上厚被子。
小翠縮了下腦袋往後退。
“你這孩子,睡什麼書房打什麼地鋪,早說那人命格兇,是個克……”趙氏憋住話沒說下去,無力的深深嘆口氣。
阮茸用小翠遞過來的帕子擦幹淨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