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嶸挑眉,“哦。”
阮茸:“不知道你進上京城時,可曾路過城門?”
秋海嶸淡淡微笑,悠然道:“江公子是想說,我與那守門的兵衛生得有幾分相似?”
“不是。”阮茸緩慢搖頭,“大師兄,你有從城門進來過嗎?”
秋海嶸不知道他肚子裡又藏著什麼黑水,防備道:“我禦劍從上空經過。”
阮茸扼腕:“可惜了。”
秋海嶸眯眸:“可惜什麼?”
阮茸張開雙臂,朗聲道:“如果大師兄從城門進來,一定會看到大片雄偉的城牆跪下來喊爹的盛況。”
秋海嶸蹙眉,不解問:“為何?”
就連一旁的林冀也疑竇突生。
阮茸仰頭四十五度角,悠悠感嘆:“它們守護上京城三千兩百年,歷經風吹雨打日曬,曾抵擋過數十次敵軍攻城,從未被突破過,一定沒見過比自己還厚的東西,那日他們看見了。”
阮茸低下頭,指著秋海嶸,“就在你的臉上。”
“噗。”林冀一口茶噴出來,不巧全都落在秋海嶸臉上。
滿膳廳震驚望過去。
“大師兄!”蘇青那桌人早就忍不住,放下筷子跑過來。
“好了,我吃飽,冀冀我們回去吧。”阮茸連忙刷地起身,快步推著林冀的輪椅,顛顛的跑掉。
秋海嶸抹把臉上的茶水,對著圍著的同門道“沒事”。
視線卻始終落在跑得一蹦一跳的背影上,手裡的杯子咔的碎掉。
阮茸邊走邊想,林冀此刻心裡肯定很不舒服,瞧這孩子,倔強又孤獨的背影。
忍不住開口:“我反正不走,你也不許走。”
林冀語帶笑意:“誰說我要走?”
阮茸:“?”
林冀側過臉:“我只說不出現在他面前。”
“哦。”阮茸瞪大眼:“所以你打算出現在他身後,嚇他一跳?”
林冀:“……”
笑意漸漸染上冰冷好看的眼眸。
須臾,清冽的笑聲回蕩在走廊上。
阮茸納罕,相處近半年,還不知道反派能有如此豪邁開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