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劍拋下,他雙手揣入袖中,一道紅光從寬大的袖袍裡閃出,眨眼從他的百會xue灌入。
張念文原本死寂的雙眼乍然被濃墨浸染,彌漫出恐怖的邪意。
周圍的靈力威壓陡然暴漲,阮茸意識到不好,脫口而出:“小心!”
比他話語更快的劍光帶起道凜冽寒芒。
兩顆頭顱碌碌掉在上好的毛絨地毯上。
無頭的執行使手裡尚且拿著鎖鏈,直挺挺站在大堂上,血液從頸部截口一股一股噴射出,腥味彌漫在這片不大的空間內。
那駭人的場面中,幾乎所有人都驚愕住,張念文手裡的劍已經抵在江文昊的脖頸上。
他面目猙獰扭曲,漆黑雙眸邪意的盯著江文昊,勾起嘴角,“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當我爹,去死吧。”
從江文昊頸部噴出來的血液雨水般灑落在江桂和張朝晨的臉。
江文昊死前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
“啊!”周常富驚叫,連滾帶爬逃跑,倒黴的被滾過來的頭絆倒腳,噗通摔在地上。
嘀嗒,血液順著劍尖滴落地面,張念文朝那顆頭顱走過去。
“別,別殺我,表少爺,我是周常富,我一直在幫你啊。”
周常富面白如紙,哆嗦著求饒。
“如果我不能分給你錢,你會幫我嗎?”
張念文蹲身,居高臨下睨著他的臉。
“會啊,奴才定然為少爺鞠躬盡瘁啊,少爺。”
話音未落,周常富壓在背後的手忽然帶出一縷銀光。
“咔嚓!”分海劍整個分切下週常富的整個肩膀。
掉落地面的手正緊緊握著柄三尺銀刃,周常富疼得發出殺豬叫,滿地打滾,把腳下的頭顱投給踢飛出來。
周常富知道他剛才吸入的是什麼東西,那個東西還是自己給到張念文的,他也很清楚,自己如果不能提前殺了對方,就只有一個結局,可惜,張念文先一步識破他準備捨命一搏的心思。
張念文嘴角以詭異的弧度翹起:“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表面上好像可以為我去死,背後卻早就準備好給我一刀子,你這種人我見太多了。”
“你們都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都是那麼的令人惡心,哈哈哈哈……”張念文仰天大笑,癲狂的笑聲震徹堂內,一鮮血淋漓的顆頭顱被他踩在腳底下,表情驚恐。
是周常富的。
“舒坦!真舒坦!”張念文覺得這一輩子從未如此暢快過。
“念文,你生病的時候我照顧過你。”江桂雙腿無力,癱軟在地上,像屠戶刀下的小羊羔,渾身顫抖不止,“別,別殺姑母。”
“我們養過你,你大哥一直帶你修煉,你,你就……放了養父吧。”張照陽早已跪地,身下溢位大片液體。
話未說完,利劍已經穿透他肥胖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