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這邊一戳子紮向肥魚,上方就跳下來個紅衣女人。
“噗通!”
水花四濺,樹叉子下不是魚,是個紅蓋頭被水浮起,瞪著雙死魚眼的新娘子。
阮茸:“……”
他默默轉了個方向,繼續尋找下一條魚。
喜婆在岸邊沖他喊,“公子,新娘落水死了,我們都要被伯爺處死,您能不能幫忙坐進花轎裡,待我們安全離開,您再逃出來啊。”
對於不準備留在奐天宗的阮茸來說,這些腦殘考驗遠不如一條魚有吸引力。
任憑一幫子人圍著溪邊哭哭啼啼求他代嫁,他戳戳戳……
直到天黑了,工具人都各回各家,河水渾濁如泥,他都沒有戳到一條魚。
其實自新娘落水後,水就變得格外冷,阮茸從水裡出來時,腳僵硬得差點走不動道,搓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考場天昏地暗,幸而空中一輪圓月照得溪水亮堂,讓阮茸能清晰看見漂浮其中的屍體,已經被浸泡得比白天大上一圈,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
阮茸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打磨光滑四根兩寸長的棒針,從儲物鏈裡取出只小匣子。
外面看玄鏡的眾峰主不解:“他在幹什麼?”
“天黑危險加倍。”寒山認真思索許久,試圖理解道:“這小友應該是在做……呃,某種防禦陣法……吧。”
外面的人好奇,小溪裡面的女鬼更加很好奇。
她從水裡探出個腦袋到阮茸頭頂上,惡聲惡氣:“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幫我們?你不僅眼睜睜看著我投溪自盡,還不肯答應他們的請求,任憑他們被伯爺砍掉腦袋,你是個冷漠殘酷自私……”
“噓。”阮茸豎起跟食指。
女鬼:“?”
是我的脖子不夠長?身軀不夠臃腫?還是臉不夠猙獰?
她伸出一雙蒼白的手。
啪!
阮茸拍開:“你打擾到我織毛線了。”
“織?織毛線?”寒山滿頭問號望向蓬月,“是什麼?”
蓬月:“……”
我看上去像是會知道的樣子?
月光下,青年垂眉斂眸,認真打著毛線,安逸慈祥的畫風詭異又突兀。
奐天宗弟子正目瞪狗待著,突然又一個奇觀發生。
第十三個方格場景中的家夥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出現在阮茸的方格裡。
“啊啊啊。”寒山驚訝得長老風範都掉地上,張著嘴巴:“從未有人能跨過試煉之地,這這這……”
蓬月猝然捏緊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