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林冀捏捏他的手背:“你就在這裡,我很快回來。”
“誒。”阮茸反手抓緊他不放:“你就這麼去?”
林冀眼底浮出溫柔之色:“不用那麼緊張我,他一個掌門想對我不利,還用等到這時候?”
不是,怎麼搞得我捧你在手心怕摔,含嘴裡怕你化掉似的。
阮茸不自在的撇開臉,放開他的手,“去去去,快點去。”
“我會盡快回來”林冀眉梢落下笑意,壓低聲湊道他耳畔:“陪你午睡。”
阮茸捏住發熱的耳朵蹲在地上,大反派他真的被自己帶壞了,這不該是江少爺的臺詞嗎?
林冀走後,阮茸十分無聊,想拔根草玩都找不大,地上甚至連只螞蟻也沒有,只好從儲物鏈裡掏出草編的螞蚱和一個絨毛球。
他一手抓一個,在演武場的玉石磚上演一出螞蚱大戰絨毛球。
絨毛球下穗晃動,清脆的鈴聲被風送出去,落在道君的耳中。
蓬月的視線落在綠螞蚱上。
好像在什麼時候,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也曾做過一隻悄悄放在他的窗外。
當時自己沒有理會。
不知何時,草螞蚱就不見,許是被風吹走,許是男孩自己取回。
那是蓬月從未放在心上的微末小事。
卻不知為何,現在記得這般清楚。
“他還是喜歡編這些。”
阮茸回頭,看到廣袖長衣的道君,先是驚訝,繼而滿臉窘迫。
他忙把東西收入懷裡,站起來躬身一揖:“拜見道君。”
蓬月垂眸。
主角受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神垂憫世人的俯視感,令人心生豔慕的同時感到自慚形穢。
以至於想起昨夜那事,阮茸腳趾頭幾乎都要扣入白玉石磚下,變成方圓十裡唯一倔強生長的小草。
“道道君,你聽我說。”阮茸主動解釋,“昨日我們是喝多,鬧著玩的。”
哎,不對,那豈不是暴露諸葛塵一?
他連忙捂住嘴,“也沒有喝多少,是我酒量不行。”
“奐天宗乃正道修行之地,不容妖孽踏足。”蓬月嗓音清幽:“我不殺你,你走吧。”
阮茸頭皮一陣發麻,想想也是,蓬月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自己是可以一走了之,林冀怎麼辦?
蓬月朝阮茸瞥來一眼,瞬間就明白他在想什麼,冷聲道:“他不會跟你一起,你休想再蠱惑他。”
強者的威壓瞬間逼得阮茸後退兩步,差點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