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事,村長又提起了他家新房上樑的事,“除你的新房外,另外兩個作坊也差不多了,要不要同一天辦?”
“對,還有學堂也修得差不多了,都想年前結清工錢,所以大家幹活很是賣力。”
趙淩風現在也付他們工錢,但每日只付一半,說所有房子修完好再付剩下的。這不都惦記著過個好年,想在年前把事情全部做完。
趙淩風道:“我看宿舍那邊也差不了多少,等那邊一起吧,到時候多殺幾頭豬一塊兒吃。”
今年村裡的豬吃了一整年的黃豆渣,相當肥碩,也到了出欄開吃的時候了。
“成,我回去給看看日子。”
修房子和作坊的事村長比趙淩風操心的要多,村長一心為了村子能更加富庶,每天有事沒事都在圍著轉,盯的可緊了。
村長要走,趙淩風想起還沒問柳如意的事,以及他和趙老四李翠喜不再往來的事也沒請村長做見證,就把人請回了家。
路上提起柳如意的事,村長嘆了口氣,“和她爹一樣,給流放了。那個張秀才的秀才身份沒了,人關在牢裡,說關上兩年就給放出去。張秀才的娘差點哭死在衙門外。”
“都是自己作的孽,也怪不了誰。”
“那周春蘭呢?”見村長沒提到,趙淩風又問。
村長道:“說是又嫁了人,衙差沒尋到,也不知嫁到哪兒去了。”
村長說出自己的猜測,“許是她兩個哥哥把人給賣了也說不定。”
村長的話沒證據,連縣令都沒從柳如意嘴裡問出周春蘭的訊息,可能這事兒真得成個謎。
“那柳如意是怎麼被抓到的?”趙淩風好奇。
村長哼了聲,“還不是怪她自己貪吃好耍,跟那個張秀才勾勾搭搭的跑去縣城,沒成想剛到城門口就被守衛認出來了。他們不知道縣城到處都貼了她的畫像,也不知道是該說她傻還是膽子大了。”
送上門去被抓,這確實也沒誰了。
只能說都是因果。
村長還想起個事兒,“就你去府城那幾日,張家那婆娘還來找過你,在村口哭訴了半天,說都是你害的她兒子。被村裡人臭罵一頓給趕走了,也是不要臉,什麼屎盆子都往你頭上扣。”
趙淩風:“……”雖然確實是屎盆子,但聽著還是有些惡心。
“放心,他們以後不敢來了,我提了縣令賞識你的事,她要不想她兒子在牢裡受罪,就不會再來鬧。”
趙淩風同村長道謝,村長確實幫了他不少。
“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對了,你讓我去你家做甚?”
趙淩風就把趙老四和李翠喜的事說了,“我爺奶都是這個意思,文書我也寫好了,村長你幫忙做個見證就成。”
說是不再往來,這跟斷絕關系也沒什麼區別。
村長想勸兩句,但張了嘴又不知道怎麼說,畢竟趙老四自個兒爹孃都答應了。
村長道:“你爹孃怕是不會答應,尤其是你爹。村裡有不少私底下都在笑話你爹,說你不認他,連在縣令面前露臉的事都叫你爺不叫你爹,他估計心裡很憋屈。”
趙淩風嗤笑一聲,“我也不是沒給過他機會,他自己不珍惜那我就沒辦法了。”
“放心吧,以後他後悔的事多著呢。”
既然趙老四那張嘴學不乖,那就自個兒承擔後果。